“你怎么又请假?一点都不敬业。”
已经连续请了半个月假的顾祈如是说才请了一天假的江帷。
江帷:“……”
最后顾祈让江帷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他小口的喝着,喝了半杯后,把杯子放回床头柜上,说着:“昨天没有跟你说完,《但为君故》的配乐人一川江水先生,他说如果我们要拍《但为君故》的电影,他可以继续为我们担任配乐。”
“你认识一川江水?就喊人家先生。”江帷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懒洋洋的坐下,后仰让身体陷进靠背里,两条腿则交叠搭在床尾翘得老高,开玩笑道,“万一人家是个姑娘呢?”
“是先生,你也认识的。”
顾祈说到这里就不说了,抱臂面含微笑静静的注视着江帷。
“一川江水?川……”江帷念着这几个字,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薄霁川!”
顾祈点头:“对,是他。”
“你怎么知道的?”江帷身体前倾,手肘拄在床沿,手指撑着下颌审视着床上的人,问道,“你该不会偷窥人家吧?”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顾祈把昨天下午,薄霁川弹钢琴,以及他跟薄霁川的谈话全部跟江帷说了。
江帷当时没什么反应,但是晚上三人吃饭的时候,江帷突然开始查人家户口本。
“我哥他朋友很少,自我记事以来,见过的他的朋友,说实话不超过十个,而他介绍给我认识的,就只有薄先生您一人,不知道薄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其他都是废话,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薄霁川并不是听不出来,只是看他的反应似乎也不反感,笑了笑回答道:“自由职业者,偶尔做做音乐。”
顾祈在心里默默叹道,偶尔做做音乐就成了圈内炙手可热的天才音乐人,大佬不愧是大佬。
“我哥说,薄先生在国内没什么认识的朋友,那么,薄先生是从小就生活在国外吗?家里有几口人,是做什么的……啊!”
江帷慢慢将手伸到桌子下面,按了按被顾祈踢了一脚的小腿,侧过身朝顾祈使了个眼色,顾祈脸色一沉,想踢他第二脚被他躲开了。
薄霁川眼睛看不见,但耳朵很灵,这个小动作落入他耳中,他装作不知道,也不觉得被冒犯,语气平和的回答着:“我父母都是华侨,三十年前就搬去了国外定居。他们都是商人,在国外做点小生意,我出生在国外,从小在国外读书,因此认识的朋友基本都在国外。”
以音乐大佬薄霁川这种“偶尔做做音乐”的说话风格,“他们都是商人做点小生意”这句话可以理解为:他们是企业家大老板,做着跨国的生意。
“听起来薄先生应该跟父母关系很好了,那么,薄先生现在是跟父母一起住吗?”江帷继续查户口本。
“小时候跟,初中以后,我就搬出去一个人住了,后面眼睛失明,又搬回去跟他们住了一段时间。”顿了顿,薄霁川又道,“不过,等我眼睛拆了纱布后,我还是会搬出来住。他们有他们的空间,我跟他们一起住始终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