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就觉得挺浪费时间的。”
梁雨听看了眼夏天问调出来的电视节目:“看电视就不浪费时间吗?”
夏天问答的显然不是梁雨听要的真实答案。
她这个反问句以后,夏天问又没能很快答上话。
见夏天问一直安静着没回话,梁雨听唤了他一声,表示她还在等待。
“天问?”
夏天问意识到这一次跟以往每一次不同,那并不是随意的闲聊,梁雨听在很认真地跟他讨论游戏的问题。
他打量了一番梁雨听的表情,他自然是了解梁雨听听的,他知道梁雨听问得认真,而梁雨听一旦开始重视的问题,如果不找到答案也绝对不会停下。
可他应该说什么呢?
他不能很好地给出一个答案。不玩游戏的原因,可能有很多很多个,他自己都没有去细想,去总结过,究竟哪一个驱使他如此。
见对话没有得到很好的进展,梁雨听试着问:“天问,你是不喜欢游戏了?”
夏天问实话实说:“喜欢。”
“那为什么。”
“但是也讨厌。”
怎么会讨厌游戏呢?
这个答案让梁雨听觉得十分费解。
见梁雨听不懂,夏天问解释道:“那时候……是因为这个东西,三基才没过。”
他又停了一下,才补充:“三基没过,才没办法陪你去a城。”
不玩游戏的理由确实太多了。
他也想努力一点,把医师证考到,把专业弄好,别被进修回来的善独甩开更远的距离,别让自己第二次重复同样的失败。
但要说这些,可能都不是根源,根源大概是,他真的恨上了游戏。
提起游戏,就要提起他俩那时候的分手。夏天问并不想去回忆他最不愿回忆的那一段过去,因而这次重逢,他都尽量在淡化这个话题。
那时候,梁雨听一声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他没有一点点防备。而没有防备的失去,往往更能带给人沉痛的打击感。
梁雨听不要他了,就算他再认真地忏悔自己不该玩游戏,就算他放下全部去苦苦哀求她也不会再有用。就跟判了死刑的人一样,法律不需要他忏悔,只需要他好好地接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