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手下留情。”云天辰沉声道。
话音刚落,何盛便刺了过去,云天辰手中戟稳稳的挡下此招,他感受了一下何盛的力道,比起之前他切磋过得的赵瑾来看,是弱了不少,且脚步虚浮,下盘不稳,一看就没多练,基本功都不扎实。
冷笑一声,将枪尖挑开,戟上本就生有勾刺,枪尖卡在其中,何盛差点没了兵器,立刻紧握枪杆将长枪收了回来,暗自捏了一把汗。
一波攻势未平,紧接着云天辰攻了上去,步步紧逼何盛,挑劈砍打接二连三,那杆戟在云天辰手中挥舞得无比顺畅熟练,何盛本就下盘不稳,可云天辰就专攻他下盘,使他步伐慌乱,乱了阵脚。
何盛眼中阴狠之色甚浓,自知不敌云天辰了,可心中有不甘,乱了阵脚的他胡乱出招,被云天辰夺去兵器,云天辰戟尖抵着他的喉口,他咽了咽口水,眯着眼沉声道“云三公子,好功夫啊!”
云天辰挑眉笑道“多谢夸奖,是你自己学艺不精,若不是你使阴招,怎能赢得过刚才那位陈卓。”
何盛气的脸都绿了,此刻正与云天辰离得近,袖口猛然滑出一根银针来,笑道“你可别高兴得太早”
说话间手捏着银针便朝着云天辰刺去,云天辰早有防备,就等着他出招,轻笑一声,快速出手,轻点了一下何盛得手臂,何盛手一软,被云天辰一把抓住,将银针夺了过来。
银针被夺去,何盛顿时一惊,想要将其抢回,云天辰一个转身躲了过去,还将银针拿在眼前看了看,故意朗声道“欸,何屯长刚才手中拿着这根银针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是要使什么恶毒得阴招?噢!我知道了,刚才我看陈卓突然失去力气,难道是这根针所致?”
何盛一脸阴沉,却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拥护他得那一批小跟班却喊叫道“何盛大哥才不是那等小人!!你这是污蔑,我等都未看见何盛大哥用此银针,明明是你将其嫁祸给何盛大哥!!”
☆、【忧思寄鸿雁,愿得此两安】
云天辰不以为然,挑眉道“是吗?我嫁祸他?那请问陈卓兄,你是否手臂有刺痛感,且全身无力啊?”
陈卓盘坐在地,刚服下治疗内伤的药,他回忆片刻,似乎想起什么,蹙眉看着何盛,怒声道“哼,好你个何盛,我就说为何全身无力,原来是拜这根银针所赐,这等阴招,岂非君子所为!”
“对!我也看见他用银针了!”佟安站出来说道,接着又缩回了人堆里,站在不寒身后。
新兵交头接耳的,且有很多人都点头说看见何盛使阴招了,只是没敢说,这下众人看何盛的神色都带有些许讥讽。
何盛等人百口莫辩啊,不再吭声,而何盛却一脸阴沉道“好啊,云天辰,是你技高一筹,今日是我疏忽了,咱们走着瞧!”
话落,何盛带着一身怒气离开了操练场,他身后的跟班冲着众人喝斥道“看什么看,还不抓紧去训练!”
云天辰看了一眼手中的戟,又拿在手上挥舞了几下,笑道“果然还是它好用啊!”
“公子,今日是出了一口恶气,可是不知何盛之后又会做出什么事来。”不寒担忧道。
云天辰将手中的银针拿在不寒和佟安面前晃了晃,咧嘴道“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此时辕门,小天狼骑着他那匹黑色战马领着天狼军大胜归来,他身后背着银枪,左手抓着缰绳,右手上提着一个布袋,布袋上浸满了鲜血,不知袋中是何物,见他右脸颊上被划出一条血痕来,那身战甲上,有一抹猩红的鲜血,他身上并未有伤,所以战甲上的鲜血应是敌人的。
赵潜疲惫的脸上勾着一抹笑,他手中提着的是北部边界某个部族得力战将的头颅,他将其带回主要是为了给云天辰看,也好让云天辰夸夸他。
他骑着马直接到了他的营地,手中提着布袋迫不及待的下了马,前去寻云天辰,可是找了一圈也不见人,随便抓了个新兵,冷声问道“你可知云天辰去了何处?”
赵潜以为云天辰又去找巫乐天了,脸色无比阴沉,将新兵吓了一大跳,新兵哆嗦着道“都都尉,今日辰时,陶禁校尉那里来人将云天辰带走了,说是云天辰被安排去了陶禁校尉的帐下”
赵潜顿时脸一沉,二话不说转过身,手中提着那颗头颅直接去了军机大殿。
小天狼得胜归来的消息自然很快传进了云天辰的耳朵里,他心中担忧啊,以小天狼的性子,若是得知他被调走,会做出什么事来。
吃午饭时,云天辰和不寒佟安盘坐在篝火旁,今日比武的陈卓一脸笑意的来到几人面前,憨笑道“嘿嘿,云兄,我能和你们一起吃饭吗,还得多谢今日云兄替兄弟们出一口恶气!”
云天辰微笑道“坐吧,倒是不用说感谢的话,我本也打算教训他一番,你的伤怎么样?”
陈卓坐下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多谢关心,我的伤无妨,小事!”
不寒笑问道“陈卓兄是玉楔人士?”
陈卓点头道“是,我觉得大家对玉楔都有误解,虽说是文人雅士之地,可也不是遍地才子,玉楔当年出了个名家,这位名家名叫周抚,传言当年魏瑕也是他的弟子,从那时候起,玉楔的风气就不一样。”
云天辰点了点头道“我看过记载,周抚称为名家也不为过,他当年还做过官,就以他的人品学识以及官声,曾也哺育了无数有识之士,自然也哺育了玉楔之后贤,玉楔如今文人才子遍地,也当属他的功劳,寒阳如兰馆的鹤顷老先生也是来自玉楔,可见玉楔能人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