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道:“此阵也与轩辕氏的秘密相关,但却从未有过记载?难道轩辕氏真正的辛秘只会口口相传?还只传给家主?”
“如今这位家主可很多都不知道。”山海说,“毕竟是半路出家的人。”
忘忧道:“我用我的血解开了这个阵,因为,是忘忧的血。但是禁地当初已经塌了,大阵也无法复原,因此也无从探查了。”顿了顿,忘忧很肯定地道,“这个阵法,联系着忘川与忘忧之名,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联!”
何以驱祟,唯有破祟(十一)
一路向北,九迁车舆上头一次挂起了绣着青玹门图样的小旗子,大张旗鼓,招摇过市,再无人敢看着这车舆就想着冲上来打劫了。
这一回出山,南官显得沉默了许多,大多数时候都在闭目养神,偶尔会拿着忘忧画的阵纹细细研究,又或者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本斑驳的古籍翻看。他也不管此行向北是怎么个走法,一天到晚就窝在车里,从不主动出去透口气。
又一日夕阳西斜,因为越往北走荒野越多的缘故,山海找了一处背风的石壁停了下来,敲了敲车门,里面便探出一个小脑袋出来,仰头看了看西边即将没入地下的红日,利索地跳下车来,对他说道:“我出去走一圈,顺便找点吃的回来。”
山海微微颔首,于是忘忧一晃就不见了人影。
随后忘川也从车里出来,寻了一处开阔的地方练了一套剑法,再回到九迁车舆旁时,山海已然生起了一堆火,忘忧正蹲在他身边麻溜地处理着一种野味。
忘川失笑,这丫头,出去这一会就是为了打猎。
这三位便围着火堆坐着,山海朝车舆的方向点了点下巴:“你师父还闷在车里呢?这都走了多久了,总也不下来透口气?”
忘忧撑着下颚,微微皱眉:“自出了开山派以来,师父的心情一直都不怎么样。也不知道是因为知道了魔修的阴谋还是因为那个开山派掌门。”
“那个开山派掌门有什么问题?”忘川一边烤肉一边问道。
忘忧摇了摇头。
车舆里的南官默默地睁开了眼睛,伸手揉了一下额角。他修为高深,自然听得到外面那几个凑在一起细细碎碎地说话,没过多久,忘忧爬上车来,凑到他眼前,问道:“师父醒啦?要吃点什么用点什么吗?”
南官缓缓地摇头:“为师不需要。你忙你的罢。”
但忘忧并没有听了他的话转头走,而是盘着小短腿坐了下来,道:“师父,开山派掌门是个怎样的人啊?”
南官沉默了一下,笑了笑:“为师并不怎么了解他,倒是你掌门师兄可能知道的多一点。他有那般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为师并未因此而影响情绪。”
忘忧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南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忘忧下山这几年,倒是变得少。为师看你,还像在天枢峰上那样平淡的性子。”
“是挺淡然的。”忘川与山海也进到了车里,山海道:“你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好让大家也知道知道。”
南官:“……”他理了理身上洁白无瑕的衣袍,有些不在意地说,“哦?被你看出来了?也是,我表现得明显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