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未落,封昊已冲到凌琅跟前,只见他整个人蜷倒在地,瞳孔剧烈收缩,面色苍白如纸,呼吸急促有如犯了哮喘。
“怎么回事?”封昊的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助理早已慌了神,“我、我不知道,好端端地突然就……”
封昊想也不想把凌琅拦腰抱起,“先送医院。”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上来帮忙,经纪人动作比封昊还快,早已把面包车开到门口,他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个警灯往车顶一搁,“快上车!”
封昊二话不说把凌琅抱上了车,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车里探出头吼道,“把他刚才吃过的东西带上!”
“他刚才什么都没吃……”助理说到一半时反应过来,“他有喝咖啡!杯子!”
经纪人已经一脚油门轰了出去,助理用袋子把凌琅用过的杯子封好,坐进另一辆车,两辆车一前一后飞速向最近的医院驶去。
车里的凌琅直直盯着封昊,但视线的焦距早已不知涣散到何方,他整个人都陷入到莫名的惊恐之中,抓着封昊衣服的指节都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坚持住,”封昊紧紧抱住他,凌琅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似乎随时可能缺氧到窒息,封昊眉头紧拧,“开快点儿!”他抬头冲驾驶座上的经纪人喊道。
经纪人哪里还用他嘱咐,拉响警笛,油门一踩到底,瞬间又并道超了前面的两辆车。
面包车径直冲进急救中心,训练有素的医护人员见状立刻把凌琅转移到平车快速推向抢救室,一路上只听护士短促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
“体温36。”
“脉搏150。”
“呼吸40。”
“血压监测不到。”
医生扒开凌琅眼皮观察他的瞳孔,“病人之前有服用过什么?”
“咖啡,”封昊想起助理刚才的话。
“有过咖啡过敏史?牛奶呢?”
“没有,”经纪人抢着答道。
“任何药物过敏史?”
“也没有。”
医生快速交代了些什么,有护士飞奔去准备,一行人把凌琅推入抢救中心,把封昊和经纪人关在门外。
助理带着杯子很快赶到,杯底还留有一些咖啡残渣。
“怎么样?”她焦灼地问。
封昊看了眼急救室的门,摇摇头,“先送去化验。”
助理离开之后,封昊继续在急救室门口来回走个不停,经纪人看不下去了,强行把他按到凳子上,“你冷静一下。”
他无意中一低头,看到封昊交握在一起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经纪人跟了凌琅十余年,这些年来他把凌琅照顾得无微不至,对他的感情早就超过了经纪人对艺人的感情,对他来说,凌琅就像他的孩子一样,而封昊就是那个突然闯入要夺走自己孩子的人。
更何况过去十年中,暗中监视一切试图接近凌琅的人,将任何有可能发生的情感扼杀在萌芽中也是他的秘密任务之一,即便在这个命令解除后,他也习惯性地保持了昔日的警惕。
在封昊的高调举动下,他甚至一度怀疑过对方居心叵测地利用凌琅上位,然而这一刻,他对封昊的看法突然发生了改观。
“别担心,”经纪人一反常态地把手搭到对方肩膀上,如长者般安抚他,“凌琅一定会没事的。”
“我曾经,”封昊不安地把手举到嘴边,“养过一条狗。”
经纪人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