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方接过木箱,沉声说道:“王四,蓝府中规矩森严,不似咱们镖局里人手混杂,你要举动小心一些,不能随便走动。”
王四一欠身,道:“总镖头放心,小的决不会给总镖头丢人。”
随着那青衣人转人左侧面去。
蓝福道:“望江楼已然打扫于净,老奴带周爷去吧!
周振方笑道:“有劳老管家了。”
蓝福道:“老奴带路。”
举步向前行去。
周振方紧随在蓝福身后,问道:“今年是蓝大侠花甲大寿吧!
蓝福道:“是啊!周爷记得很清楚!
周振方道:“蓝大侠威震江东,名播天下武林道上,那一个不对他崇敬有加,在下更是身受其思,若非十年前,蓝大侠出面替在下讨回那笔镖银,永兴镖局的招牌,早就砸了,那里还有今天这等局面,这份恩情,周某人是一辈子也还不完了。”
蓝福微微一笑,道:“周爷不用摆在心上,咱们老主人一生做事,从不望人报答,老奴追随他闯荡江湖,刀里来,剑下去,三十春秋,眼看他行侠义,济危难,救人无数,大都连姓名都不肯留下,十年前,定居于此,承诸位送了一方第一家的匾,才很少在江湖走动,全心调教少主人和姑娘的武功?。”
周振方接道:“老管家说的是,不过,蓝大侠虽不望报但在下却不能忘去这份恩德?”
语声一顿,接道:“蓝少爷和大姑娘都已得蓝大侠的真传了?”
蓝福道:“我家少主人不喜炫露,成就如何?老奴不敢妄自测言,但大姑娘却已得老主人十之七八的武功,人又像花朵一般的讨人喜欢,凡是老主人故人来访,都被她伯伯、叔叔叫得乐不可支,谁都自愿传她两招,在江东地面上,已经小有名气了。”
周振方哈哈一笑,道:“老管家太客气,江东道上谁不知玉燕子蓝家风蓝大姑娘。”
蓝福怔了一怔,道:“周爷也知道我家姑娘的名了?”
周振方道:“何只在下知晓,三月前,兄弟在开封府,也听到王燕子的名气。”讲话之间,巳然行近望江楼。
这一座建筑很别致的碉楼,用青石砌成了一丈七八尺一座高台,四面都有石阶,石台上用松木建筑成一座厅房,四面垂帘,卷开垂帘,八方通风,因楼台高过围墙,登楼四顾,可见江流滚滚,一面是假山花树,一面是荷池飘香。
虽是六月暑天,登楼小座,江风徐来,顿使人感觉到暑气全消。
蓝福带着周振方登上望江楼,只见楼内打扫的十分干净,纤尘不染,两个青衣童子早已恭候门外。
蓝福举步入室,一面吩附两个青衣童子,道:“周爷远道而来,快些沏茶奉客。”青衣童子应了一声,自去张罗。
蓝福却把周振方让在一处靠北窗藤椅上坐下,道:“周爷说我家大姑娘的名气,已经远播到开封府了?”
周振方道:“不错,在下确在开封府听人说过,其实又何只开封府呢,只怕大江南北,都已经传出了王燕子的名气。”
沉吟了一阵,接道:“老管家,咱们相识多年,在下一向是有话直说,如果说错了,老管家可不要见怪。”
蓝福笑道:“周爷言重了,老奴担当不起。”
周振方道:“老管家名虽是蓝府总管,但蓝大侠一向祝你如同家人,对你敬重无比。”
蓝福道:“老奴十六岁追随主人,四十年主仆情深,老主人确也末把我当外人看待,周爷若有什么事,只管请说,老奴斗胆也不敢怪到周爷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