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凤微微一笑,道:“人人都说我直肠子,一向说话不转弯,但我并不是很傻啊!”
方秀梅道:“那个说妹妹傻,你本来很聪明嘛。”
祝小凤笑道:“姊姊夸奖了,小妹如是真聪明,我就该出去溜溜。”
言笑中举步向外行去。
方秀梅低声说道:“有什么变化?”
余三省道:“很出人意外,蓝大侠突然决定不去赴约了。”
方秀梅微微一怔,道:“为什么?”
余三省道:“我想不透,本来,我要说服他,不让他赴约,但他忽然间自动不去了,反倒使我有些奇怪的感觉,因此,我反而劝他赶去赴约,借机查看一下那血手门的实力。”
方秀梅道:“蓝大侠怎么说?”
余三省道:“出人意外的是,蓝大侠坚持不肯去,他说血手门的实力如何,已成事实,查看亦是无用。”
方秀梅一皱眉头,道:“骤听起来,事情很平谈,但如仔细一想,这其间只怕大有文章。”
余三省道:“不错,在上骤听之下,也未放在心上,但想了一阵,却感到情形不对,因此,我很留心观察蓝大侠的神情。”
方秀梅道:“他的神情如何?”
余三省道:“一片镇静,似乎是有恃无恐一般。”
方秀梅长长吁一口气,道:“真把我搞昏头了,难道蓝府中又有了变化么?”
余三省苦笑一下,道:“在下也有些茫然无措,也许是咱们碰上了智略大高的人,处处使咱们无法招架。”
凝目沉思了片刻,接道:“目下唯一的办法,就再劳驾一次方秀梅道:“要我再去看看蓝姑娘?“
余三省道:“不错,也许可从她口中探得一些内情。”两人谈话之间,只见君不语缓步行上了望江楼。
他脸上仍然挂着惯有微笑,神情间一片悠闲。“
余三省急步迎了上去,道:“君兄,这件事,你不能不管了。”
方秀梅道:“我一生遇上了无数复杂难解之事,但却从没这一次变化奇幻,我和余兄,都已经倾尽了最大的智力,但事情却越变越使人无法预测,无法捉摸。”
君不语望望两人,淡然一笑,未置可否。
余三省道:“我们这般相求,难道你仍然要袖手旁观么?”
君不语望着窗外江流,道:“二位一定要把我拖下水么?”
余三省道:“别人的事,你可以坐视不问,但蓝大侠是你心中确一敬服的人,你如袖手不问,岂不太过寡情么?”
君不语沉吟了良久,道:“现在,你们遇上了什么难题?”
余三省道:“蓝大侠…”
蓝大侠三个字似乎是提高了君不语的兴趣,只见他眉头一耸,道:“蓝大侠怎么样?”
余三省道:“在下昨日见他之时,见他满脸愁苦,一片忧郁君不语道:“你刚才见他时,他却是忧苦一扫而光?“
余三省点点头,道:“而且,神态安静,似乎是已经胸有成竹语声一顿,接道:“在下这样说,君兄也许听不明白我该从头说起才是…“
君不语摇摇头,接道:“不用了,我已经知道了大略的经过。”
余三省微微一怔,道:“方姑娘告诉你的?”
君不语道:“她说了一部份,我看到一部份,两下里一凑合大约就差不多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蓝大侠昨天和今天,态度上有了极大不同的显明改变,引起余兄之疑?”
余三省道:“目下那使蓝大侠愁苦的原因,并未消失,这转变岂不费人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