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还记得蒋海福告状说她赌博的事情,蒋海福尴尬地愣了愣,随即道:“我怎么可能代替的了您啊,您是谁都替代不了的,是皇上面前的独一份啊。”
顾虹见一副要喷笑的样子:“什么独一份,你真是当上了大公公,连说话也奇怪了起来啊。”
蒋海福挠了挠头,想要解释,顾虹见却又摇了摇头,道:“没有谁是不可代替的。行了你回去吧,我不回宫,我在外边过的可恣意了呢。”
蒋海福看了一眼她瘦如骷髅的身子,叹气道:“真没看出来……哎,行吧,那小的先走了。”
虽然蒋海福现在的位置比当年的顾虹见还高,顾虹见更只是一介平民,但他还是对顾虹见自称小的。
顾虹见哭笑不得,把他给赶走了,而后又自己看起书来。
仿佛蒋海福根本没有来过一样。
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思泽竟然会亲自来。
那已经是十二月了,再过一日就是冬至,天下已经飘起了雪,而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灯笼,贴起了春联,四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样子。
只有顾虹见家中,简直一派凄凉。
本来有的两个下人都被顾虹见很好心地放走让他们回老家了,教书先生也没有来,因此偌大的宅院中只有顾虹见一人。
而就在这样的时候,林思泽端着一壶温酒,带着蒋海福来了。
他乘风雪而来,极为低调,却又依然显眼,顾虹见听到敲门声而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看到林思泽,当下便傻了。
她道:“你怎么会来?”
她本以为是风雪的呼啸,并不抱希望地开门,却发现不止有人来了,来的,还是林思泽。
怎么可能。
然而她以为是幻象的林思泽却晃了晃手中的酒,道:“快让我进去吧,不然酒该凉了。”
而他身后的蒋海福也是笑眯眯地道:“顾掌事。”
顾虹见恍然地点了点头,让两人进来,而整个宅院里只有顾虹见的房间里点着火盆,顾虹见只好先让他们去大厅等着,自己跑回去把火盆拖过去,还要去加煤炭的时候,蒋海福拦住了她,问了她柴房位置,跑去拿煤炭了。
顾虹见跑来跑去的,脸上微微泛了一些红晕,手却还是很冰,一坐下来便被木头椅子冻的微微哆嗦了一下。
林思泽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而后微微皱了皱眉眉头:“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顾虹见茫然:“啊?什么?”
“你瘦了很多。气色也很差。”林思泽道,“现在还不算最冷,你都冻成这样。”
顾虹见愣了愣,而后无所谓地道:“没什么啊,生了场小病还没恢复而已。”
“病了这么久?”林思泽冷着脸说,“上回蒋海福来看你,你就说你病了,现在还没好?”
果然又是蒋海福那个嘴碎的……
顾虹见不自在地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