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茶一回到病床上就扯过被子蒙过头顶。
傅明野把被子掀开:“不许闷坏自己。”
戚白茶双眸失神,好一会儿才重新聚焦,望着眼前男人的脸庞。
他不满地盯着傅明野:“你太过分了。”
傅明野哭笑不得:“我是为了帮你。”
“就是你过分。”美人双眸还含着生理性的泪水,雾蒙蒙的,说话带着控诉,看上去像被欺负惨了。
“好,是我过分。”傅明野叹气,“但恐怕明天还得继续过分。”
戚白茶震惊地抱紧枕头:“还来?!”
那体验,一次就够他毕生难忘的了。
“骨折又不能一星期就好。你现在连自己下床走动都不行。”傅明野道,“难道你一星期只上一次厕所?”
戚白茶:“……”
青年又盖过被子,遮住一脸生无可恋。
一回生二回熟,雪宝宝,不要害羞,你可以的!
戚白茶做好心理准备,又掀开被子,坐起身闷闷道:“听你的。”
“这才乖。”傅明野起身,“我去给你打水,洗脸擦身。”
戚白茶反射性道:“洗脸可以,擦身就不必了吧?”
他根本不会脏的。
他现在对傅先生的亲密接触有点害怕。
主要是刚才卫生间里的体验实在是太……难以言说了。
傅明野惊奇道:“骨折治好了你的洁癖?”
戚白茶抓了抓枕头,克制住将它扔到傅明野脸上的冲动:“你还是去打水吧。”
……
傅明野端着装满水的脸盆放在凳子上。戚白茶微仰着脸,任由傅明野给他擦洗。
傅明野细细用毛巾描摹过青年精致的五官,每一处都完美无瑕。
很漂亮。
怎么会有人忍心对这么漂亮的茶茶下手。
像他这种世间至恶的化身,都能被茶茶一眼俘获,怎么还会有人舍得伤害茶茶?
傅明野一想心情就糟糕起来。
他动作小心地避开戚白茶的伤口,替人擦洗身体。
目光触及到打着石膏的手臂时,傅明野敛了敛眸:“现在还疼么?”
戚白茶说:“不疼了。”
他从醒来就没有感觉到疼痛,白天说疼更多是心里委屈。
“谁伤了你?”傅明野终于询问,“我今天打电话问过校长,他说你下午请了假。你请假去那座宅子里做什么?”
戚白茶早就想到被发现后避不开这个问题,也早编好了一套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