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驶出了急救站,一路往南天公寓奔去。这是高级酒店公寓,住在里头的多半是高级白领。
陶师傅叹气:“你说这些人一个个年纪轻轻事业有成,有什么好想不开要自杀的?大白天的就闹腾得鸡飞狗跳。”
顾钊倒没有特别紧张:“过去看看才知道,我看他们是喝醉酒了,说不定吵架吓唬人呢。”
他刚才打电话过去,指导对方紧急止血。结果那人说话颠三倒四,脑袋瓜子明显不清白的样子。
叶颂就搞不明白:“大白天的,他们干嘛老喝酒?今天又不是周末,他们就不用上班吗?”
这答案只有天知道了。
到了公寓楼下,大家推着担架车上电梯,然后一路滚着担架车往房间去。
好在对方虽然喝了酒,他们按门铃的时候倒是有人过来开了门。只不过这人摇摇晃晃的,给急救小组开门的时候,左脚绊右脚,直接跌了个狗啃泥。
叶颂瞧见他牙齿出血,都替他害痛。
然而这人似乎完全喝高了,连神经都麻痹了,摔成这样,居然也没露出痛苦的表情,还是那副晕晕乎乎的模样。
叶颂用力吸了下鼻子,感觉有点儿怪。公寓里头的气味很不好闻,带着点儿腥臭味,简直能够熏晕了人。
但是没有酒精味,地上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里头也没有酒瓶子。
难不成人家比较讲究?喝醉了酒,瓶子也不到处乱扔?可是地上这乌漆麻乌的玩意儿是不是可以收起来?还有那股尿骚味到底从哪儿来的?
咦,这是什么东西?这一箱一箱的,真是大方啊,总不会是住在高档酒店公寓里头开网店自己发货吧。
叶颂没能琢磨出个所以然,因为房间里头实在太暗了。明明一般人选落地窗就是为了秋天也有暖阳,偏偏他们大白天却拉着窗帘。搞得好好的屋子黑漆麻乌的,就连顾钊都差点儿踩到地上的小瓶子。
“谁要车啊?割腕的是哪个?”贺勇伸手扶了把同事,朝黑暗里头喊。
结果他一出声,里头响起了两个回答的声音:“我,我。”
急救小组还没问到底是谁时,那两人居然吵了起来。
“我割的深。”
“我的才深。”
急救小组头皮发胀,这是都割了?到底喝了多少酒?说话声音都不对了。
屋子里头太黑,贺勇招呼那个开门的人赶紧开灯。结果那人却直接蹲在了地上,也不知道到底在做什么。
叶颂没法子,赶紧过去拉窗帘:“你们没觉得房子里头味道很难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