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白子荀心里咯噔漏跳一拍。什么心思呢,颜月这么问,难道是对他有了别的心思吗?可是她是堂嫂。
颜月看出白子荀迟疑,叹了口气:“我不懂啊,你对我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为什么一会儿把我丢下水,一会儿见我伤心还想着来安慰我。”
诶?颜月的问题让白子荀措手不及。他还在想怎么让颜月明白,她已经嫁给了白子谦,不能对其他男人有心思,可事实上,颜月根本就不是在问这个问题。
“我,好吧,”白子荀转过眼神,正视颜月,“我对你没有丝毫的恶意。我前面有些事情做过了头,是我的不对。请你千万要原谅我。”
颜月无奈摊手:“行了,你以后别装模作样的就行啦。我知道,我就是那条鱼。”见白子荀疑惑的看过来,颜月嘿嘿笑了声,“殃及池鱼的鱼。不过说真的,你们兄弟有什么大仇的,非得对着干。”
白子荀刚想说什么,就听外面有人低呼:“若若,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诶,真是冤家路窄。白子荀凑近颜月耳边低低笑了几声:“你真是有眼福,先是春宫,这次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白子荀的语气是带着嘲讽意思,而颜月明显觉得不爽起来。就算这个颜若若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可毕竟总还是个姑娘,是她名义上妹妹,白子荀用这种语气说话,换谁都不会爽好不好。
好在白子荀极为识趣,见颜月冷着脸,便讪笑几声,不再多说,往里挪了挪。颜月哼了一声,竖着耳朵想听外面说话,人不由自主往洞外挪,可刚刚一动,人就被一股力量,往后猛拉。还没等回过神,她就跌进了白子荀的怀中。
颜月第一反应就是躲开,人刚一动就被白子荀捂住嘴巴。呜呜几声,瞪着白子荀,见他冲洞外呶呶嘴。颜月顺着白子荀的眼神看出去,就见那外面的人正巧走到他们藏身的洞边,所幸只是背对着洞边,只要不弯腰还是看不见他们两个的。
颜月点了点头,白子荀才松开手。可此时她却进退维谷,要是从白子荀怀里挣扎出去,万一被外面的人看见,那她和白子荀就得浸猪笼。可要是保持原状,那她可正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背坐在白子荀腿上,白子荀那厮的呼吸,滚烫的喷在她的脖颈,连白子荀的手,也带着腾腾的热气,似有若无的搭着她的手臂上。
坑爹啊!颜月急躁的额头冒出细细的汗滴,她一坐在白子荀的腿上,就立即发现这个洞高不够啊。要么她得硬挺着弯着腰,要么就干脆靠在白子荀的怀里。忍了小会,发现保持同一种僵硬姿势难受的很,又见白子荀一本正经的在听墙角,觉得她可能是想太多。人家古人都没什么介意,她一个接受现代教育,懂得灵活机变的现代人,怎么变得那么保守。
这么一想,放松了手脚,往后微微仰倒,靠在了白子荀的肩膀上。终于觉得舒服了一些,松了口气,却发现轮到身后的白子荀,整个人都僵硬起来,梗着脖子不敢乱动。
等到颜月再次集中精神,已经听到那个许敏不耐烦的说话声:“若若,你怎么那么不讲理?”
若若声音已略有哭腔:“敏哥哥,若若已经是你的人了,为什么你不肯跟爹娘提亲?”
“我说过许多遍了,我要去赴考,我考得功名后,再明媒正娶你。”许敏语气变得越来越不耐烦,“你若在提这件事情,我就,我就搬出去,不再在颜家居住。”
“不要!敏哥哥,若若想要天天看见你。可是,敏哥哥,你不娶若若,爹爹恐怕就不会再资助你上京赴考了呀。”
哎,颜月不免叹了口气,这颜若若瞧着厉害,怎么就瞎了眼看上这么个男人了。明明没什么本事,在女方家住着吃着喝着,竟然还能梗着脖子,威胁喜欢他的姑娘,要搬出去。哎哟,换了她,早就让许敏搬走了。
可惜颜若若并不是颜月,她似乎有点纠结,片刻后,发怒般质问:“你是不是又想和那个丑八怪在一起!她已经嫁给白家了,你就别想了。”
啧,颜月忍不住就暗暗靠了声。什么事都牵扯到她身上干嘛。丑八怪丑八怪叫的,真是讨厌。
“我和月儿总是从小订过亲。她受苦,我看看她怎么了!”许敏似乎是愤恨的咬牙,“何况,你也知道她嫁的是白家,你知道白家么,是皇商!你倒好,不和月儿好好说话,反倒是处处为难她。要是她发了狠,计较起来,我看你们颜家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颜若若听许敏发怒,忙改了语气,撒娇道:“敏哥哥,你别瞧她如今气派。她嫁的白家公子,是个痨病鬼,听说活不了多久了。而且说好了,要是死了,她是得去陪葬的。”
颜月暗暗握拳,好你个若若,刚才白子荀对你语气稍微有点不庄重,我就不乐意。老娘还是你姐姐呢,就算不亲近,就算我是你家邻居,我有了点倒霉事,不指望你帮我,你好歹别幸灾乐祸啊。
忽然觉得耳边一热,白子荀凑近她耳朵,低低说了句:“我觉得,她才是丑的。你在我眼里,比她不晓得美上多少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