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大战,边夷人来势汹汹,打着胡竟的幌子。
说到底,不过是害怕胡竟手中的边防图落入他们手中。
这次出兵量约莫五万左右,做足了准备,各类阵法令大骆军眼花缭乱,吃了好些亏,从日中到深夜依旧胶着,就算一方落入下风,也马上就会反胜。
宁祺在帅帐里坐了半宿,终是焦虑得无法入眠,小六来劝过几次无果,无奈之下只得静静陪着宁祺。
他很忧心,听着城外喊打喊杀之声络绎不绝,隔了这么远,还能听到传来的惨叫声。战场残忍,没有亲身经历过,真的无法想象其中残忍。
宁祺面上未表现出有多惊慌失措,但内里早已翻涌奔腾。
翌日黎明,两边士兵出现了疲态,双方达成共识,稍作休整,不过一个时辰,又开始加强攻击,着实像穷追猛打的疯狗。
议事厅内,肖翼差人请了宁祺过来,进大帐时,一个身材壮实且高大的男人正被绑了扔在地上。
来时便有人跟宁祺道明了情况,这胡竟是个硬骨头,理讲了,人打了,就是不说边防图在哪里,也不交代如何破除夷兵阵法,不晓得兜着有何用处。
肖翼请宁祺的意图很明显,就是看看这位聪慧的王妃有没有办法撬开胡竟铁嘴。
没想到宁祺进帐之后就让人将胡竟松绑,并让人上了茶和点心,心平气和与人坐到一处,险些惊掉众人下巴。
见胡竟有些警惕,甚至不动茶点,宁祺自顾喝起来,“吃点东西吧胡竟首领,我们还需要你,自然不会害你。”
“你们大骆人真是啰嗦,有话直说!”语气虽豪放,却半点不含糊抓着点心吃起来。
见胡竟终于开了口,肖翼等人一阵诧异,先前怎么逼迫,这人都咬死了不开口说话,他们险些以为这首领是个哑巴。
“首领何须着急,这便说了。”宁祺放下茶杯,“你还不知道吧,你们边夷大军,从昨日开始攻城,战争一直胶着不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胡竟不答。
宁祺也不恼,“是因为你。”
胡竟顿了下,又若无其事吃心来。
“我听说首领带走了边防图,还知悉边夷军的阵法。我们也没有别的要求,只要将这两样东西交给我们,我们自然会放你走。”
“做梦!”
胡竟打翻了点心盘子。
众将严阵以待,生怕这人伤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