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因此愧疚,但绝对不会妥协,若是骆玄策有娶妻的念头,他也不会阻止。
他会离开。
但他从上辈子就知道,他注定会得偿所愿。
“罢了,为父年纪大了,若今后有难处,可差人回相府。”
“子钦,二哥的学堂办起来了,有时间可过去坐坐。”宁潜笑。
宁祺笑着点头应下,宁相的话,无形中给他加了相府这么个后盾,与他绑在了一条船上。
送走宁相和二哥之后,宁祺有些百无聊赖,方才饮下的果酒似乎上了头了,有些热,视线也有些恍惚,在石亭吹了凉风也不见有所好转。
不多时,视线闯入一道声影,视线有些模糊,定了半晌才勉强看清来人是许久不见的骆向端。
“阿祺怎么在这里,喝醉了?”骆向端说完,也不等宁祺回应,伸手就欲抚上那张艳丽惊艳的脸颊。
宁祺脑袋发胀,却下意识躲避开。
骆向端伸出的手未碰到预想中的温暖,尴尬悬空,想是不想让自己失落,骆向端再次伸出手,这一次,宁祺闪躲不开,就任那讨厌的手掌落在自己脸上。
宁祺皱了皱眉,“滚开。”
“阿祺,是我。”骆向端知道宁祺对他独一无二的好,以为宁祺是喝了酒,认错了人。
岂料下一瞬,宁祺薄唇微启,绵绵唤了声,“阿策。”
这下,骆向端脸色不知道有多难看,气急之下,倾身钳住了宁祺下巴,逼他直视自己:“宁祺,看清楚了,在你面前的是谁。”
这股莫名的杀意将宁祺惊醒,入目一张制造了他上辈子梦魇的脸,别提多恶心了,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宁祺不再压抑自己,用了很大力气将骆向端推开。
然骆向端自小习武,虽不是顶级高手,但也不可小觑,宁祺只是将人推开一点距离。
“滚开,恶心!”宁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对于骆向端,若不是他能忍,早在重生时便将他一刀了结了,留着糟心费劲。
骆向端眸色危险,正欲压着火气哄人,偶然看见宁祺雪白修长脖颈上绽放的点点红痕,只觉一下便炸开了锅,灭顶的怒意自心中升腾,这一刻,他真真恨不得将骆玄策碎尸万段。
他早纳了侧妃,这印子是如何来的,他岂会不知道!
“嫌我恶心?宁祺,那你算什么?怎么,骆玄策弄得你舒心了,就忘了我了?”他从未想过,一个宁祺,竟能让他失控到这种地步。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阿策做比较?
宁祺不欲多说,撑着转身,想远离这个令他杀意戾气不断翻腾的人,他怕再等下去,他会忍不住出手取他狗命。
下一瞬,天旋地转,宁祺被紧紧压在石桌上,骆向端欺身而上,眸色危险。
宁祺被摔得脑袋发晕,“再说一次,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