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丹在寝室群里迟暖和赵菁菁:&ldo;阿玟发红包了,小伙伴们快去领红包啊&rdo;
迟暖进群,薛玟正在群里说:&ldo;年后请你们吃饭。&rdo;
徐丹热烈响应,迟暖没有露面,和衣躺在床上。
窗外的鞭炮和烟花声不绝于耳,迟暖躺在黑暗里,一遍一遍从1默数到100,不知道数了几遍,也不知道正数到几,手机铃声响了。
顾宁姿的电话。
迟暖从床上跳下地,拉开房门,走去客厅。
电视里的联欢会正播到歌舞节目,满屏花花绿绿。在喜庆的背景声中,迟暖按了接通。
她没有说话,顾宁姿也没有。
迟暖心浮气躁地把电视给关了。
客厅里瞬间静下来,迟暖听见了电话那端顾宁姿的呼吸声,过了许久‐‐
&ldo;你后悔过么?&rdo;顾宁姿问她。
旧事重提,迟暖的声音擦过干涩的咽喉,她轻声反问:&ldo;你指什么?后悔……和你在一起,还是后悔和你分开?&rdo;
这个问题之后,手机里不出意料地又安静了。
迟暖抱住抱枕,双眼直直看着前方。
顾宁姿:&ldo;……你想我吗?&rdo;
秒针悉悉索索往前走,绕过一圈,又一圈。迟暖始终不吭声,顾宁姿等不到她的回答,就把电话挂断了。
像对小梧桐说过的那样,迟暖在电话挂断后,反复低喃&ldo;我不后悔&rdo;,用以自我说服。
没有开空调,家里也很冷,迟暖捧着热水喝,热气一蒸,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这或许是顾宁姿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可是自己放弃了。
一个人的真心,能被践踏几次?对于顾宁姿这样冷傲的人来说?
……
大年初一,迟家没什么亲戚需要走动,迟暖拎了一兜糖果零食,去小区里发给小朋友。等发得差不多了,她就回家复习功课。
迟暖给自己定的学习计划仍旧很严苛,等察觉到饿已经是下午两三点钟。她煮了碗酒酿汤圆,酒酿是别人送给迟青川的,有后劲,她热乎乎吃进肚子里,没过几分钟,浑身冒汗,脸颊耳尖全红了,步伐也开始起飘。
这种感觉还好,不是很难受,迟暖回房躺下,晕晕乎乎,总觉得有人在敲门。她闭着眼睛趴在床上仔细聆听,门上果然有响动。
迟暖只好从床上下来,软绵绵地凑在猫眼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