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阮湘也不好意思再麻烦温年,低头吃饭的样子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逆来顺受。
“那下午矜矜还跟着我吧。”
温年看了眼坐在自己边上吃饭的小女孩,“可以吗?”
阮湘抬了抬头,“你在那里不要给温年阿姨添麻烦啊。”
温年啧了一声,“你怎么说话的呢。”
阮湘还被睨了一眼,却听到温年跟自己女儿笑眯眯地说:“是不是觉得跟我一起比跟你妈一起舒服?”
这话说得显然不厚道。
矜矜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只能求助她妈。
阮湘自己都相当无语。
不过温年见好就收,“开个玩笑啦,矜矜在我那里也就是在休息室待着,也挺无聊的,等下周去上舞蹈班了就能交到新朋友啦。”
说到这个阮湘还是挺头痛的。
“舞蹈班也都是半天课……”
温年哦了一声,“那上午跟我就行了,反正我这工作室人也少,另一位老板也是老相识,偶尔也会带儿子过来的,没事儿,如果下午上课,我送她过去就成。”
温年讲得越轻松,阮湘就越觉得受不起。
她一旦陷入这种情绪,整个人的眉头就会不自觉地蹙起,活像把“苦大仇深”四个字挂在脑门,等着人点评一番。
温年喂了一声,有点无奈。
矜矜没说话,她对这样的阮湘习以为常。
以前在家的时候,只有她们母女两个人,阮湘也经常发呆。
她好像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谁都进不去。
“妈妈就是这样的。”
矜矜小声地对温年说。
她虽然年纪不大,也挺怕生,但温年是她接触过的大人里算得上有趣的存在了。
不凶,还挺爱开玩笑,下意识地就放下防备。
“她以前也老这样。”
温年故作头疼地叹了口气,然后又在阮湘尴尬的神情下哼了一声,“得了吧赶紧吃吧,别想着欠我啊不好意思什么的,我是房东,还是你季姐的发小,别分得那么清楚,累不死你。”
吃完饭后温年带着矜矜回了公司,和小丫头在休息室坐了一会儿。
她其实特别能睡,本来是趴着和矜矜搭话,结果说着说着人就睡过去了。
段栗推门进来刚想喊一声年哥,就注意到小姑娘一本正经地做了个“嘘”的动作。
“这么好睡的吗?”
段栗走进来递了两杯柠檬水过来,冲小姑娘笑了笑。
温年的手机消息基本就不带停的,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压根不会屏蔽群消息,导致嗡嗡嗡得矜矜都觉得烦。
问题是这个人睡得还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