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益彬脑补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豪门恩怨,却不好问出口。
他犹豫不定,如果先前那些话是一个上了年纪尼姑或者道士跟他说的,他一定深信不疑。就算有所怀疑,也是宁信其有莫信其无。
但是林仙月……
不怪他心生犹豫,实在是林仙月太年轻了,搁谁也不能相信。
可林仙月说的太准了,应验的也太快。
要不是苏益彬深信林仙月没理由给他下套引他上当,他都会怀疑刚才打劫自己的劫匪,会不会是张维之假扮的。
那些街头骗人的算命师,不就是前脚跟客人说有血光之灾,后脚就安排人把客人撞了,然后骗客人大把钱消灾解难。
苏益彬咳嗽了一声:“林小姐,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我这个破财之兆?”
他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别人还能骗他什么?
苏益彬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请教这位无意中遇到的高人。
林仙月看了他一眼,顿了顿说:“你是富贵长寿之相,破财之兆是急灾,当属外祸,受人连累所致。下巴发青有伤,乃是地阁受损,应该是最近有动土建工。”
她看向苏益彬,问道:“半年前你是不是修建过什么东西?比如房屋、厂房、或者自家库房什么的?”
苏益彬神色有些茫然的回忆,房子是买的,车库是现成的,至于厂房也是老厂房,没修建过。不过现在这些都已经抵押给银行,就差破产清算,严格说来都不属于他了。
“我记忆中没有过。”
“不可能,你再好好想想。”林仙月很自信,她绝不会看错。
苏益彬拍了拍头,说道:“我经常在外面出差谈业务,两三个月不在c市都是常事,可能有些事情我不知道。你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他说着,拿起桌上张维之的手机,按了一个号码打出去。响了几声后,电话那头接通了。
“老婆,我手机掉了,用别人手机给你的打电话。我问你一个事,半年前厂子是不是动过土,比如修葺啊装修什么的?”
“没有?你再好好想想,确定有没有?”
“什么,还真有?到底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苏益彬挂掉手机,朝林仙月说:“又被你说中了,半年前厂子确实动过土。厂区一间老库房塌了,我小舅子找人修葺的。这是小事,也没人告诉我。”
的确没有人会用这种小事来打扰他,他也肯定不会理会。
“问题应该就是出在这里了,你回去找负责人询问这件事,每个细节都要过问。我猜测,那个库房被人动了手脚。”
“什么手脚?是什么人在搞我?”
苏益彬现在对林仙月可以说彻底相信了,闻言愤怒不已。这半年来他有多狼狈多仓惶,就有多恨这个整他的人。短短半年时间他就尝遍了人情冷暖,原来的好兄弟好哥们对他避之唯恐不及。那些巴结他讨好他的,现在一个个在他面前甩脸子。曾经各个银行经理把他当大爷,现在把他当孙子,想打一顿就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