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被四周投过来的目光盯得不自在,她揽着自己的胳膊,偏头喊他:“喂!”
“嗯?”少年没有回头。
“你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跟着我啊?在酒吧酒不让喝,还自己抖出来自己是未成年,无不无聊啊你?”
季风眸底的情绪浅淡,反问:“刘洋就让你喝酒吗?”
瞿清一哽。
“他只给了你棒棒糖吧。”季风垂眸望着她,眼底忽闪过一丝隐忍,手在身侧不动声色地收紧,“我给的……就不行吗?”
不知为什么,那清冷的尾音缓缓低落下去,莫名带上了一丝质问和委屈。
瞿清答不上来,莫名的有愧疚弥漫上来。她猛地偏头躲过他的视线。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虚,瞿清清了清嗓,不满:“你又提刘洋干嘛?”
“是你总在提。”季风的视线移开,望向远处,声音也变得渺远。他眼底和语气有着一探究竟的执着,暗含着不甘,“他都为你做了什么,会让你觉得和他在一起有趣?”
瞿清蹙起眉,不想再听:“别说了。”
季风就真的安静下来。
夜风掀起一阵凉意,有人要进酒吧,看着戳在门口的两个人一脸新奇。
瞿清下意识往角落的位置躲了躲。
路人一过,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就显得太过安静下来。
瞿清脚尖点了点地,沉沉叹了一口气,解释:“刘洋是我长这么大唯一、最好的朋友。”
季风偏头看她。少女低垂着头,陷入回忆,有些失落地抠着自己的手指。
“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转学过来的,以前的家离这很远,和那边的同学朋友都断了联系。那个时候,只有刘洋愿意和我当朋友,当同桌。”
“后来,我有试着去融入女生的圈子,同学的圈子,发现我哪里都融不进去。从初中到高中,唯一一直有联系的就只有他。”
瞿清抬眼看季风,眼底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疲惫和孤寂,染着愧疚:“高中以后,我成绩不好,在老师同学里的风评也不好,他妈妈一直不喜欢我,刘洋总安慰我说,和我做朋友又不影响他任何,我也就真的信了。我没想过我真的会影响到他……”
季风眼底的情绪很浓,却又被他压得很深:“为什么这么说?”
瞿清有些好笑地看他一眼:“你们孟翼班的奇葩规定你不知道么?他如果这次期末考不好,就会掉出去。所以他妈妈给他报了一堆补习班,也禁止他和我往来了。”
季风蹙眉,没由来的问:“你经常带他逃课吗?”
瞿清有些疑惑且忌惮地看他:“当然没有!我总带他逃课干嘛呀。”
“那你不让他学习吗?”他又问。
“我……”瞿清一顿,不懂季风为什么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