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一惊,急忙问道:“你说啥?秦大夫出啥事了?”
见他呼哧直喘气儿,来不及说话的样子,忙对葡萄道:“快给你哥哥倒杯茶来——”顺手拖过一根小板凳让黑皮坐——“黑皮,你坐下歇口气再说。”
杨氏等人一齐望着他,既着急又不安,又不敢催,怕催了他反而更结巴。
好容易等他气喘匀乎了,才对菊花道:“有个生娃儿的媳妇死了,她家人找秦大夫赔银子。秦大夫不认,说这人从医馆出去时已经养好了。都是她家人黑心,农忙的时候让她干重活,所以才引发了老伤,又没及时找他诊治,拖到快死了才送去医馆。他又不是神仙,病人这个样子当然救不活了。那家人就去告他,说他竟然用刀剖开孕妇肚腹,该遭天打雷劈,所以她儿媳妇才死了。如今衙门的班头已经拘了秦大夫,说是要送回清辉县衙,让县太爷来断这个案子。云影姐姐急得不得了,让我来告诉一声,找个人去帮忙。”
菊花听完“霍”地站起身,这事不用问也知道是那个赵家老婆子捣鬼。
秦枫留她儿媳妇养了一个月,居然还是没逃脱死亡的命运,想来割稻栽秧的时候不知怎样累呢,要不然也不会引起伤口发作。
可是,那个赵老二不是知道自己媳妇剖腹产吗?从医馆离开的时候,秦枫和云影肯定会交代他好好照顾媳妇,要小心调养,不能干重活等注意事项,为何还会出这样事?
退一万步说,就算伤口挣裂开,再去找秦枫也还是能补救的,怎会拖到要死了才去哩?
杨氏跟何氏、刘婶气得大骂起来,又拉着黑皮仔细地询问,一边问一边骂。
菊花细细思索,不得结果,便让黑皮叫青木过来——槐子不在家,只能让青木去了。这种事,郑长河他们去是不管用的,须得识字会说些道理的人才成,说不定还要陪着秦大夫去清辉县衙一趟。
等青木过来,听了这事也是气得浓眉倒竖,又是担心又是愤怒:“要是旁的病,死了就死了,没人会怀疑秦大夫不尽心诊治,只会说她病得不能治了。可是如今那婆子咬死秦大夫用刀剖产妇肚腹,这事可就麻烦了——世人如何能容忍这个?这该死的老虔婆!我那天就瞧她不妥当,还是弄出事来了。”
话音一落,刘婶站起来,坚定地说道:“我去。我去让县太爷瞧瞧,我就是剖腹产生下娃儿的。看那老婆子有啥话说。”
刘奶奶肃穆地点头道:“你去。这事怕不好开交。少奶奶年轻,不能出面让人看身子,你都一把年纪了,也没啥好忌讳的。把井儿也带上,让他们瞧瞧:大人,娃儿,如今可都是好好的。”
老人家后来也晓得了儿媳妇是被剖腹才生下小井儿的。
人贩子再现
这时,刘黑子从后院出来,听说这事一蹦三尺高,立即就要跟青木一起去集上,菊花劝住了他。
青木也道:“刘叔,我去就成了。再说,我也不是一个人去,我待会把这事跟村长说,最好拉长雨跟我一块去,那人手不就够了么。”
刘黑子这才欢喜地说道:“你们都读过书,比我会说,去帮秦大夫自然妥当,我就不去添乱了。家里也忙,我去帮着收辣椒吧。”
菊花摇头道:“刘叔,收辣椒人够了,就是少个计数的,我去代哥哥计数算账。家里男人不在,公爹又忙,你得留在院子里照应。来卖辣椒的人多,也杂的很,门户一定要看好了,娃儿更是要看好了。”
刘黑子听了心里一紧,急忙点头答应。
青木也道:“是要小心。娘,你带葫芦就在这边呆着,那边人多。”
又叮嘱了一番话,等刘婶帮小井儿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裳,青木方才带着他们去了。
等青木一走,菊花就出去帮着收辣椒。
她坐在院门内,院门遮住身子。马叔在院外给辣椒过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