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夫人也在一旁骂的非常难听。
薛五娘虽然精于算计喜欢攀龙附凤,但是她还没傻到让别人诋毁自己名声的地步。
这件事如果她承认了,别说嫁不到谢家去,恐怕嫁给小门小户都难。
而且,她从来没约过谢六郎啊。
薛五娘沉下脸道:“郎君请自重,我自幼庭训,虽教养比不过王谢之家,但是也是大家闺秀的教养,怎么会无端的约你去我的院子,还是为了六娘?我有什么好处吗?显然没有,你说话之前过过脑子,你这不是血口喷人吗?我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让你如此的害我!“谢六郎一下子就懵了,他难以置信薛五娘竟然会不承认!
这小娘子怎么这样?之前为了讨好他,跟他说话都小心翼翼客客气气,大气都不敢喘。
怎么到了关键时刻能干净利落的将责任推到他身上?
比起那些孔武有力的婆子,这小娘子一点也不逊色的可怕,女人怎么都这么可怕啊?
“你胡说,你明明有约我,不然我为什么去你的院子?”
薛五娘别说没约过,就算约了,也不能承认。
她思维也比较冷静,并没有只顾着大吵大叫的,她道:“既然郎君说是五娘约了你,请问有什么证据?我是如何约的郎君?”
薛繁织听了这话十分满意,不得不对五娘刮目相看,同时她也清晰的认识到了一点,就是难怪六姐上辈子会输给五娘,面对质问不慌不乱不去争执,而是要证据,一般的小姑娘遇到这种事很难像五娘这么镇定。
果然她没看错五娘,都不用她出手,相信五娘就能收拾谢六郎和谢二夫人。
谢二夫人怕谢六郎对薛家女子放水,一个劲的催促道:“六郎,有什么证据你快拿出来让她们心服口服!是不是她给你写信了?信呢?!”
谢六郎知道母亲着急,他也着急报仇,但是这事不是母亲能催促出来的。
他淡定道:“倒不是书信,是薛五娘让下人给我捎的口信!”
薛五娘在心里暗暗松口气,只是口信啊,没有纸笔的证据就好,她就怕有人栽赃陷害。
她看向谢六郎道:“没有物证,郎君是不是根本就是撒谎啊?”
谢六郎本来就不喜欢薛五娘,他喜欢的是大方的六娘,如果是六娘让他背个登徒子的名声或许还值得,五娘是万万别想冤枉他。
此时他从被打的害怕和震惊中回过神,早就捋顺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他道:“你让一个小厮给我传口信,让我去找你,商量带我去找六娘的事,时辰地点你都说的明白,你还想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