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断为两截的木棍,丢在眼镜男子的脚边,秦岱宇再也没看他一眼,而是转过身子,环视众人,“如果之后,我舅舅在你们这里,出了任何的意外,那对不起,在场的所有人,将会是我报复的对象,除非,你们能指出元凶!”
“至于我个人,嘿嘿,欢迎你们,随时前来!”
讲述到此,秦岱宇嘴里,发出一声冷笑,环视众人的目光,流露出丝丝的危险。
“岱宇,车来了吗?”就在眼镜、光头等人,感到丝丝恐惧之际,换好裤子的李成福,从山包后面疾步走了过来。
“停车,停车!”刚好在这时,一辆小型中巴,随着公路,疾驰而来,站在路边的黄毛,一边挥手示意,一边跑了过去。
“黄毛哥,这是啥意思,我们该缴纳的费用,可都是缴纳过了啊”,看到黄毛拦车,司机一脚刹住中巴,从驾驶座位上跳下,逃出一支香烟,恭敬地递了过去。
“我知道,你缴纳过了”,看到司机的态度,平日里趾高气扬的黄毛,今日却没有了那种不可一世的神态,而是低声回了一句后,偷偷指着秦岱宇那边,“看到没有,那两位祖宗,要去市里,你给捎上。”
两位祖宗?听到黄毛低声的话语,司机转头望去,一看之下,禁不住愕然呆立!
公路边,一身农民装束的中年人,一手提着编织袋,正朝着他的中巴走来,在其身后,一位看上去,极其腼腆的年轻人,也同样拎着一只编织袋,步步紧跟中年男子。
在二人身后的山坡上,二爷、胖嫂,还有眼镜男子,以及他手下的八大金刚,还有眼前的黄毛,这不就是河溪镇的几大霸王吗,怎么今日全部聚集在了此地?
“黄毛哥,你们这是,有什么大买卖吗?”看到公路旁的几人,都是一脸的阴沉,仿佛有什么事情没有谈妥一般,内心感到奇怪的司机,禁不住地问出声来。
“话多,少说两句,你又不会死!”见司机哪壶不开提哪壶,黄毛内心,无名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了起来,狠狠瞪了中巴司机一眼,“不该问的事,少他妈多嘴!”
“师傅,还有空座吗?”此时,已走近的李成福,看了中巴车一眼,见到里面都坐满了人,似乎没有座位了,双眉禁不住地皱了皱。
“有有有,他们几个,到前面镇上就下车了!”见到两个长途客人,司机连忙跑过去,打开中巴后箱,将两人的行礼,放了进去,以免招呼着二人上车。
“砰!”车门关上,一声鸣笛之后,中巴再次启动,转眼之间,便转过前方山脚,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呼,总算将这煞星给送走了!”眼看中巴转过山脚,黄毛长长呼出口气,之后,急忙跑到眼镜等人身边。“眼镜哥,快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院!”
“那位,将面包开过来,拉上眼镜哥几人,赶紧去医院!”转头,看到面包车司机,依旧呆立在公路旁边,黄毛便伸手招呼起来。
“还有我,哎呦,该死的小子,痛死老子了!”听到去医院,光头男子,急忙招手出声,但一动之下,腰间又传出了一股剧痛,让他禁不住地哼叫出声,呲牙咧嘴地咒骂起来。
“放心,二爷,哪能将你丢下!”一阵忙活之中,面包车司机、黄毛,以及他手下的两人,将几位赤膊壮汉,塞进面包车内。
之后,黄毛,两位混子,以及胖嫂四人,一人一辆摩托,拉着光头,眼镜男子,还有一位实在塞不进面包车的赤膊男子,朝着医院,呼啸而去。
半个小时间,先前还吵吵不已的现场,便恢复了一片寂静。
此时,在公路对面,大约二三十米之外,一套砖瓦房间的屋内,一位大约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靠在窗户边,收回手机,甩了甩有些酸痛的小手。
“想不到,无意之下,我还能拍到炎国的奇人,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吗?”歪着脑袋,低语了几声,小姑娘再次拿起手机,重新播放起来。
“好可惜,这距离有点太远了,看不清面貌!”再次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小姑娘兴奋的脸上,露出一丝的失望之情。
“不行,我得将这保存到电脑内,不然,肯定会被三爸他们删掉!”嘀咕了几声,小姑娘跳下沙发,从床头一个箱子内,取出一台笔记本,连上数据线,开始储存起来。
此时,在河溪镇中心医院内,一位带着眼镜、穿着白衣大褂、大约三十多岁的医生,正在电脑前面,看着其内的一张张影像。
“怪事了,二弟他们,这是咋回事?怎么每人手臂,都有丝丝的骨裂了?”连续看了几次,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才起身走出影像室,回到了门诊室内。
“老二,说说,你们几个,到底是怎么回事?”进门之后,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的眼镜男,骨科门诊医生的内心,虽不待见,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兄弟,还是忍不住地问了一声。
“没啥,被撞了!”对于这位哥哥,眼镜男表面上毫不在乎,但内心深处,他还是有些惧怕,稍稍停了几秒,本不想回答的他,在兄长的目光中,还是低声回应了一句。
只不过,其脸上的神情,却表现得轻描淡写,似乎这点伤,对他们根本不算什么一般。
被撞了?我看,是被人打了还差不多!看到眼镜男子的神情,医生嘴里哦了一声,便没有再次出声询问。
“这是一些消炎止痛、治疗跌打损伤的西药,拿回去,按时服用,另外,回去多炖一些骨头汤,每天坚持喝一碗,有利于早日恢复!”默默地等了十多秒,一声从白大褂的口袋里,逃出几盒药,放到了办公桌上。
“都是一些骨裂小伤,没有大的危害,但伤筋动骨一百天,所以,三个月之内,你最好还是消停一些!”看到眼镜男子拿起桌上的西药,就朝门口走去,医生再次出声,叮嘱了一句。
“我知道了!”感受到兄长话语中的担心,眼镜男子,微微顿足,之后,伸手拉开房门,迈步就朝屋外走去。
“还有,忠告你一句,这次伤你们之人,你最好不要存着报复的念头,那人,你们招惹不起!”看到跨出房门的背影,嘴唇紧闭的医生,再次出声,叮嘱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