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她瞪眼:&ldo;别人都快热死了,你怎么还冷?&rdo;&ldo;就是冷!&rdo;仍旧往她怀里送。她半推半就的给他暖了一会,实在热的受不了了,推他道:&ldo;你这爪子热着呢,哪里凉了,就寻思占我便宜。&rdo;郁枫其实也不冷,谎称手发凉,的确是为了占妻子便宜,此时打肿脸充胖子,把她压到榻上:&ldo;我哪都冷,快给我暖暖。&rdo;采筝笑着挣扎:&ldo;不要闹了,快起来,呀‐‐&rdo;拿团扇打他的后背,娇嗔道:&ldo;一会来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rdo;哪里有人会来,这会,下人都热的躲了起来。郁枫越发胆大,去吻她的颈窝:&ldo;采筝……我想要你……&rdo;&ldo;不行!&rdo;她没了调笑的心思,一本正经的道。他喜欢看她急的满脸通红的样子,尤其每每害怕他做出过分的事时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鼓着脸蛋,噘着小嘴,十分讨人喜欢。&ldo;就要!&rdo;继续逗她,吮她的耳垂,加重呼吸。&ldo;都说了不行了!&rdo;她猛地推开他,然后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不知是不是起的急了,她一阵阵的恶心,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其实从早上开始,她就不太舒服,以为躺一会休息休息能好,看来,症状反而更厉害了。她捂着嘴巴,干呕了几下,终于忍不住,弯腰侧身&lso;哇&rso;的一下子吐了出来。&ldo;采筝!&rdo;他没心思闹了,赶紧给妻子顺背,担心的问:&ldo;你到底怎么了?&rdo;&ldo;都是你!我说热,你非要闹腾,定是中了暑气。&rdo;她试了下额头,发现其实并不热。&ldo;我去叫大夫!&rdo;正好他们带着一个大夫来,此时不用,更待何时?采筝不想折腾,看大夫的话,还要回屋去,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在这里纳一会凉:&ldo;不用去,我待一会就好了。&rdo;最近常常有恶心感,浑身亦无力,定是前几日太过紧张,突然放松下来,各种病就找上门来了。&ldo;……那你……好好休息……&rdo;他不敢乱动了,双手放在膝盖上,腰杆挺的直直的坐着。片刻,见妻子闭眼休憩,眉头微蹙,他道:&ldo;……采筝,你千万别生病啊……&rdo;她睁眼笑道:&ldo;呦,还知道疼人了。看来,我要常常生病了,多让你疼疼……&rdo;话音未落,恶心的感觉再度袭来,她忙捂着嘴巴,坐了起来,俯身干呕。&ldo;乌鸦嘴。&rdo;他一边给她捶背,一边道。生病的滋味不好受,采筝苦着脸看丈夫:&ldo;我还是看大夫吧,扶我回去。&rdo;郁枫二话不说,背起妻子:&ldo;走,看病去!&rdo;她浑身无力,乖乖让他背着,没像每次一样反抗。搂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的侧颜,想到她替他隐瞒的一切,忽然鼻子一酸,哽咽道:&ldo;郁枫,咱们要是一直能这样下去就好了……&rdo;他一惊,奇怪的回眸:&ldo;你哭了?这么难受吗?&rdo;&ldo;不是。&rdo;她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ldo;我害怕隐瞒的事情穿帮了,到时候,咱们该怎么办呀?&rdo;他装傻:&ldo;隐瞒什么了?&rdo;不就是一个破笔洗么,打碎了就打碎了,他爹勃然大怒就让他怒去。采筝自然把最大的秘密压下去,轻声道:&ldo;……笔洗呗,父亲大人发现了,不知道要如何生气呢。&rdo;&ldo;嘁,不管他!&rdo;他爹没气到冲到庄子上来打他,就证明事情不大。她苦笑道:&ldo;嗯,不管他!&rdo;她想要的并不多,守着丈夫,丈夫也守着她,像现在一样,继续平静的生活下去,她就满足了。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仅有的一丝希冀也会成奢望。进屋后,采筝打发了鸣绯去叫冷大夫,又让鸣绯去端冰块。她相信自己是中了暑气,一会让冷大夫开点解热的汤药去去火便好了。很快,冷大夫拎着药箱来了。自从庄咏茗那个骗子被关进了大牢,他重新得到了侯爷和太太的赏识。而且当初,他是第一个看出少爷又中毒症状的人,虽然没搞清楚病因,但他毕竟不是御医,身为府里养的大夫,他已经做的很好了。否则,这次,少爷和少奶奶来庄上静养,夫人也不会挑他跟着了。采筝将一只腕子露在帐外,让冷大夫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