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的是这个,严松筠哦了声,又低下头,随意地应道:“这不是很正常么,每个人都可以有很多张面孔,衣冠禽兽也可能是女儿的好父亲,杀人犯也有可能是父母的好孩子,懦弱示人者也有勇敢之时,刀枪不入之人也有自己的软肋,人本来就是多样又复杂的。”
俞知岁饶有兴致地听着他说话,忽然间从瑜伽垫上跪起来,膝行了两步,凑到他跟前去。
酒店房间算不上很宽敞,沙发和瑜伽垫之间距离很短,严松筠都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将下巴搁到了他膝头。
眨巴着一双明亮动人的眼眸,满是好奇地问他:“那你呢?你有多少副面孔?爸妈面前孝顺出息的好儿子,淮升员工眼里手腕高明的工作狂老板,还有吗?”
严松筠低头,沉默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因为要练瑜伽,她穿着一身很显身材的瑜伽服,上衣的领口有些低,她这个姿势让他一眼就看到那道深深的沟壑。
彼此也能说一句是老夫老妻了,严松筠熟识她身体的每一处美好,眸光一暗,忍不住冲动地向前倾去,和她鼻尖对着鼻尖。
“我还是可以让你为所欲为的丈夫,忘了吗?”
男人嗓音刻意压低,轻柔得如同夜风,却带着足以令人沉沦的魅力,蛊惑着她去回应他。
俞知岁早就知道,只要这个狗男人想,他就有本事当那祸国妖姬,哄得人晕头转向,只是他非要端着正人君子那一套而已。
她撇撇嘴,“哪有让我为所欲为,你不是总不让我花钱吗?”
严松筠用额头顶着她的,哼笑道:“那也没见你花得少一分钱啊。”
她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就听他问:“难得团聚,太太真的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争吵上吗?”
他问完,放下平板电脑,伸手托了一下她的下巴,放平双腿,改为双手捧着她的脸,和她四目相对。
彼此都看见对方眼底小小的自己。
俞知岁心里一热,脱口就说:“那我今晚要在上面。”
严松筠顿时一噎。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真的是天造地设的天生一对,比如他最喜欢从背后要她,比如她执着要在上面这件事。
俞知岁威胁他:“要是不同意,我就去隔壁跟巧巧睡。”
严松筠只好妥协,“好男不跟女斗,让你这一次。”
说完一边手离开她的脸向下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快去洗澡,不然汗缩回去要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