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桃玉这几天过得倒是自在,而且得意楼说一不二,当初说了让他们食宿全免,就真的一直热情挽留、毫不含糊,丁、谢夫妻二人很喜欢这个正直认真的小姑娘,小包子丁星泽又时常挂在顾沉殊脖子上,于是得意楼中的人待他们便更好了。
几乎是每天变着花样的给他们准备一日三餐外带点心茶水。
肖桃玉摸了摸自己愈发珠圆玉润的脸颊,面对着桌上摆着的酒酿圆子,孤芳自赏似的悄然叹息一声,随后,毅然决然的端起了碗来——
只要没人看见,就不会长胖。
“桃玉姑娘多吃点,这段时日对付花重棂,我瞧你消瘦了许多。”顾沉殊将自己面前的那份也推了去,温声问道,“肩上的伤……还疼吗?”
“不……不疼的。”
肖桃玉原本是不太拘泥的,该吃吃,该喝喝,然而顾沉殊这么温声软语的一问,她就诡异的感到了一丝赧然,面上有些发烫。
这声音本就低沉好听,此刻放缓了些,叫一声“桃玉姑娘”,就更加致命。
“怎么不吃呀?”
“我……饱了。”
她总觉得自己的心让什么东西轻轻拉扯了一下。
原本镇定自若的肖桃玉端碗的手都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来,她清心寡欲良久,十余载未尝体会过真真切切的爱恨,岂料有朝一日,竟然也有小鹿乱撞的一天?
他真的变了许多,从前那个嚣张又桀骜的少公子如今礼数周全、待人客气,想得人好感,实在是轻而易举。
更何况肖桃玉从一开始就对他……
“桃玉!”言无忧忽然提着敬亭剑跨进门来,直奔他们惯常坐着的角落,这一声直接打断了肖桃玉的想入非非
她愣了一下,赶紧乖乖让座。
“师兄,你……还好吗?”
顾沉殊也露出了探寻的目光。
他脸色青了一下,很快就缓了过来,摇头道:“没事,是我这段时间太紧绷了。”
这段时殊玉二人在此暂住,言无忧便时常来这里与他们讲话,并且时刻梭巡周围可有妖孽现身,本是尽职尽责的好事,只不过一天前闹了个乌龙,据说是误把一个姑娘认成了狐狸精,详细的过程言无忧也没说,肖桃玉只知道他昨日脸色极其难看,带着剑便走了。
顾沉殊道:“言道长没事便好,我和桃玉还一直担心你来着。”
“是我这段时间太紧绷了,”言无忧苦涩的笑了一下,“那女子头发上似乎隐隐有一抹红,我便误以为是妖……唉,许是染的,我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