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婉一双大眼水汪汪的:“言无忧,我们成亲吧?”
不过眼看他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我要以死请罪”,她连忙话锋一转道:“……算了,我不会和你计较的,你也不是故意的,何况你真的看见了几眼?我季清婉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嘞!”
言无忧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他垂眸好半晌都不说话,季清婉忍不住道:“你为何不说话?”
“……我说不出。”
“那你为何叫言无忧,不叫言无语?”
“……”
“噗嗤……”肖桃玉忍无可忍,见言无忧看向她,连忙恢复了冷得掉冰碴的表情,“对不起师兄。”
顾沉殊摇摇头,心知他这是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我……”言无忧忽然起身,对季清婉深深一礼,“对不住季姑娘,昨日之事,今后我会慢慢偿还,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请你……不要难过。”
季清婉没心没肺的道:“我不难过啊,见到你挺开心的!”
言无忧属实让人给堵得说不出话来,见季清婉似乎真的没事,没有寻常女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症状,便匆匆和几位友人告别,回毋庸门复命去了。
临走时,他从怀中摸索一番,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便将今早凉无边给他的山竹递给了季清婉,勉强消除一些心中的愧疚感:“季姑娘,我真的……”
“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季清婉接着他给的东西,笑弯了一双月牙眼,“我知道啦。”
言无忧愣了一下,转身便走。
应云醉见好兄弟有情况,不由得有些着急了,道:“我得赶紧去赌场转一圈,看看有没有漂亮姑娘愿意投怀送抱……”
“应兄,小赌怡情,大赌伤身。”顾沉殊劝道。
那人嘻嘻哈哈的笑着摆摆手便跳出门去,疯猴儿一般蹦跶着跑远了,肖桃玉用一种关爱傻子一般的眼神目送他远去,随即转过头来望着言无忧远去的方向。
顾沉殊和肖桃玉并肩站在门口,她忽然感慨一般道:“师兄真好。”
他微微怔忡,心中的酸劲儿尚且来不及酝酿,便脱口而出道:“哪里好?”
肖桃玉扭过头来看向他,下午的日光灼热且晃人,照得她琥珀似的眼眸微微眯起,疏离冷冽的眼底却恍惚有些许笑意,道:“都可以随心所欲的与人相爱了,难道还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