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林,四姐姐我这思来想去的,也没想好拿什么给你当贺礼,就把这件选出来了,你看看可喜欢?”婉宁说着递过锦盒。
盒子一打开安宁就愣住了,盒子里分明是三皇子的那块玉佩。
因为这块玉佩她记恨了婉宁好久,最后还希望婉宁在马球场上出丑。
虽然后面的事情安宁并没参与,但是现在乍见到这块玉佩,安宁还是觉得心情复杂。
更不要说,在马场事情之后,婉宁可是拖着伤脚替她多番筹谋。
再想想三皇子,安宁的心思也淡了。吴采薇的事情做得那么过分,拿皇家颜面当挡箭牌,谢晋桓却要萧长恭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婉宁的脚至今没好,和静县主那边却不过是被训斥了一顿,然后既没打发人过来探望,也没有道歉的意思。
都说皇家无情,果然如此。
安宁不由起了一丝狐死兔悲之感。
如果当天在马球场上坠马受伤的是她穆安宁,事情会有任何变化么?
很显然,不会。
“三姐姐你怎么了?”若宁出声询问。
“啊,没事没事,挺好,挺好,”安宁赶紧掩饰失神的尴尬,“就是太贵重了,鸿林还那么小,这玉佩于他来说有点身份不符。”
鸿林也赶紧点头,这块玉佩成色上好,水头很足,雕工又精致,显然价值不菲。更不要说,原来是皇子之物。
“没事,先收着。这是姐姐我侥幸从三皇子那儿赢来的,自己戴也不合适,送给你倒是正好。日后鸿林殿试之时戴上,绝对是风采无双。”
婉宁贪心得很,家里只有穆鸿岭一个状元是不够的,最好鸿林也能高中。
一门两状元一榜眼,到时她的状元斋绝对是京城里最红火的糕点铺子,比那文昌帝君还得火。
穆鸿渐不只是刀剑鉴赏大家,对玉器古玩也是很有研究,拿过玉佩后仔细看了看,“四妹妹这礼可是重得很,上好的料子,又由大师雕刻。就是等大哥高中时,我看你送什么。”
“大哥哥的礼我早就想好了,就是二哥你要是能中武状元,小妹也有大礼相送。”
“好,冲你这句话,二哥我也得拼个功名回来。”
一群人顿时哈哈大笑。
待到众人走后,婉宁让檀香挑亮油灯,又流水帐式的把当天发生的事讲了一遍,这才揉揉眼睛,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萧长恭就在薛青河端来的一大碗药汤边上,看到了婉宁的信。
看着信,萧长恭觉得欢呼雀跃;但看到那药汤,又顿觉生无可恋,满满的一碗不说,还特别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