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伙计们一商量,扒了方尧身上长衫和外面的棉袍,头上束发的簪子也被抢了去。
“拿银子来换簪子袍子,不然这些就当抵了饭钱了。”
方尧知道自己打不过,而且身上是真疼,只能恨恨地地回了家。
一进门,方母就大呼小叫起来,“你这是怎么了?衣服呢?还披头散发的。”
方尧想不出解释,只能闷声不答走进屋子。结果屋子里却是乱七八糟,像是遭了劫。
“这,怎么会这样?”难道那个封石骗了自己还不满意,又带人上门打劫了?
方母立即数落起方尧来,“还不都是你惹的祸,叫你不要出去,你偏要出去。白天有人上门,说你偷了别人家的簪子,非要我交出来,我说没有,他们就满屋子乱翻。”
一听到簪子,方尧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吴采薇派的人吧,先派了封石把他灌醉,搜他的身,然后又命人来抢簪子。
真是够卑鄙的。
方尧赶紧走到床前,拿起枕头往里一掏,还好,簪子还在。
这才松了一口气。
方母看到明显是个女人的簪子,大惊失色,“尧儿,你当真偷了人家的东西不成?”
“娘,这事儿你别管,这簪子不是偷的,是信物,我能不能当上县令,就看这根簪子了。”
一听到“县令”两个字,方母立刻就不出声了,急切地看着方尧,小心翼翼地问,“真能当县令?”
“只要保住这根簪子。”方尧把簪子找个手帕包好,贴身揣在怀里,“娘,家里还有多少钱,给我二两,我要出门办点事。”
方母一听儿子有当县令,也不多想,转身回自己屋里拿了银子,“尧儿务必小心。”
然后又找了根木簪子,给方尧束了头发,还披上了一件旧棉袍。
方尧知道母亲误会了,但也不敢说自己是被人骗了,只是郑重的点点头,“娘莫要担心,只要这事办成,我就能回老家当县令,到时您就是县令母亲。”
如果这话放在刚来京城之时,方母对县令这芝麻大小的官绝对是嗤之以鼻,但现在今时不同往日,能当上县令也是好的。
“好好,去吧。”
方尧这边转身出门,房顶上的风八则露出笑容,想当县令?下辈子吧。
封石自然就是风十,他与风八探听的消息悉数都报给了萧长敬。
萧长敬听了多少有点困惑,难道说,这二人想要对付的,不是婉宁而是萧长恭?
可是,这二人偏又选在状元斋对面的积福楼见面,显然冲着婉宁去的。
还是有什么事情,必须要萧长恭回京,婉宁同时也在时,才能去做?
“派人去问问穆姑娘,最近她有没有什么计划。”
第二天婉宁传来消息,临近年底,她要请状元斋和新净坊的人吃饭,同时发年底的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