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濯震怒,命令手下的鹰师立即派出军队,围剿这股大齐人的匪徒。
萧长恭一路小心翼翼地带着人向北狄腹地进发,除非不得已,他并不会去屠戮北狄人的聚落。
但若真遇到了,他也不会手软。
小不忍,则乱大谋。
“将军,这批俘虏并不知道王帐的下落。据他们说,王帐的位置在北狄属于高度的机密,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萧长恭吐出嘴里的草杆,“这倒不意外,不过么,王帐那么多人,想隐藏起来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要沿着河找,一定能找到。”
“补给都装好了没有?”
“都差不多了。”
“传令下去,一刻钟后,出发。”
“是。”
很快,二百人的队伍,骑着马,又各拉了两匹马,绝尘而去。
自从萧长恭走后,婉宁就是茶饭不思,生怕一觉醒来,就会得到萧长恭阵亡的消息。
一连消沉了几天,眼看着人都消瘦了下去。
三香急得不行,该劝的话也劝过了,可是这种事情,不是劝就有用的,真正有用的,还得是婉宁自己能想得开。
好在铁英兰这几日接连来清兮院里陪伴婉宁,一方面久香斋经营势头不错,她也开始学着管帐、理财,每天都拿这些向婉宁汇报,分散她的注意力。
另一方面,她也算半个将官家眷,知道家里有人上战场的滋味,即便不能安慰什么,也可以多陪陪她。
因此,铁英兰目前是清兮院里最受欢迎的客人。
“我说你啊,还没过门你就这样,那等你过了门,有了孩子,萧将军再上战场,你是不得在家里急得上吊啊。要我说,你趁早跟将军退婚,少着点急,说不定我还能和你多做几年朋友。”
铁英兰斜靠在软榻之上,一边吃着瓜子,一边数落婉宁。反正先前好话都说遍了,一点用都没有,这回来点狠的,说不定能有奇效。
果然,婉宁不像之前那样消沉,瞪了一眼铁英兰,没好气道:“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你这话就没道理了。我让你退婚,是为了你好。找个书生嫁了,一辈子都不会上战场,也省得操这份闲心。你说,我这还不叫盼你好?那什么叫盼你好?”
婉宁被铁英兰的歪理硬生生地气笑了,“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