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鼎威严的点点头,算是同意了。鸿林因此喜出望外。
这还是重生以来,婉宁第二次和全家人一起吃饭。
虽然多了两个看着碍眼的,但好歹也是家宴,婉宁不想让坏心情一直跟着自己。
不过,席面上觉得他们母子碍眼的,显然不只婉宁一个。即使安宁已经得了嘱咐,表现得温良淑婉,但到底兴致不高。
郑氏也是如此,打那方母一露面,郑氏心里就凉了半截。
所谓相由心生,哪怕方母此刻满脸堆笑,也掩盖不住那一脸的尖酸刻薄。
这恶人就是恶人,装不成菩萨的。
再看她对下人那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就知道是个势利又恶毒的。
有这样的婆婆,如果安宁真嫁过去了,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郑氏母女不吭声,王氏自然也不会费心思活跃气氛,虽然嫁的不是她的女儿,她不心疼。
但是哪怕是为了两个儿子着想,王氏也不愿安宁嫁给方尧,毕竟穆家的姻亲越贵重,对自己儿子的前途就越有利。
尤其前脚刚刚得知了镇西侯有意结亲,还没来得及高兴,后脚就来了个变卖家产赶考的穷书生。两厢对比起来,方家实在不招人喜欢。
而且方母的做派,就连郑氏都看不过眼,王氏又怎么会满意。
这样一来,场面实在冷清,再加上方母在那里三句不离方尧,说的都是他如何好,如何用功学习,更加让人心烦。
忍无可忍的婉宁决定不忍了,瞅着方母没注意自己的时机,透过屏风的边缘向鸿林递了个眼神。
穆鸿林这边已经和方尧说过一会儿话了,哪怕他只有十一岁,也能看得出方尧并非自己姐姐的良配。
“方兄,”穆鸿林接收到了婉宁的眼神,一边说话,一边拱了拱手,“我这里有个问题想请教下方兄。”
方尧心里微微一笑,心想该来的终于是要来的。方尧早就料定,穆家人肯定要在接风宴上为难他一下,就算是不为难,也会借机考校学问的。
好在穆鸿林年纪不大,方尧心里也没有多紧张,自己可是大他六七岁,应该不会答不上来才是。
除非是穆鸿岭亲自问,可是他们同岁,这请教就说不上了。至于二子穆鸿渐,他走的是习武路子,学问上不足为惧。
“这是鸿林吧?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元庆历四年,西南曾爆发过一次大旱,田里颗粒无收,整个西南地区都陷入饥荒。当时巡查的钦差发现,有一地的赈灾粥里,不仅米粥浮筷,竟然还掺了米糠。若方兄是钦差,当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