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是胡言乱语,你我私会半年有余,早已互有情意。”这位叫庆明的男子像是忽然看见萧长恭一样,“原来是镇西侯在侧,怪不得你不认我,原来是攀了高枝了。”
“罢罢罢,既如此,就当我一腔深情错付了吧。”庆明说完,就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转身就走。
“站住!”穆鸿岭上前拦住,“看你也是读书人打扮,既如此就该明事理、晓是非,不该做出这等空口污人清白之事。我妹妹何时与你有过来往,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什么叫血口喷人,她也曾说过非我不嫁的,如今有了圣眷正隆的镇西侯,甚至连我这个人都不认了。”
婉宁气极而笑,感情这人就是来置她于死地的。
“好,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我与你私会,那你可有证据。”婉宁上前一步,今天这事必须处理明白,否则且不说萧长恭如何想,自己在这盛京城怕是再也出不了门了。
“哼,证据就是我知道你小腹上有颗痣!”
“你……”
婉宁怒极,这人的心肠当真歹毒,这话一出口,就是直接把绳子套在了婉宁的脖子上。
哪怕她极力否认,对方也会说她为了遮掩不肯承认,就算让婢女检查也是一样,难道她还能真让萧长恭亲自检查不成?
而且小腹处有痣,这岂不是说她真就如流言所说,与人有了首尾?
看到婉宁不说话,庆明得意洋洋,“不敢说话了吧?我本不欲将此事说出来,可你不该先与我山盟海誓,然后又妄想另攀高枝。”
萧长恭忽然冷哼一声,“不过是空口无凭之事,这话我也会说,我知道你是太监。”说罢,手指翻动,一柄银色小刀出现在萧长恭手上。
刀光闪闪,寒意凛然。
这刀别人或许不认得,婉宁却是认得的,那天她一回头,绑匪脑门上插着的,就是这柄刀。
猛然间,除了婉宁,所有人都想起了一个京中的传言,不是关于婉宁的,而是关于萧长恭的。
传言萧长恭极为嗜杀,每日必杀一人,而且都是虐杀。
这一言不合,就是要阉人的意思?
穆鸿岭有点后悔带婉宁出来了。
庆明看着萧长恭手里的刀光,恍惚间觉得□□似有凉风吹过,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实,实物证据我也有,六月二十四那天,她被人送回来时,身上的披风就是我的。不然,她一个女子,身上又怎么会有男人的披风?”
婉宁瞬间就放松下来,就连穆鸿岭也松了一口气,那披风是谁的,在场之人,没有比萧长恭更清楚的了。
只要萧长恭没有误会,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婉宁此时也不急了,还有空偷偷打量萧长恭,以及欣赏一下那欣长又有力的手指。
别说,这样的手指玩起刀来,竟然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