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吴采薇的抱怨注定只能讲给自己听。
因为太后派的教养嬷嬷走了又回来了,她最近还是一个人被关在院子里,只有那几个嬷嬷轮班看着她。
那些人是不可能跟她说话的。
另一边,简月梅对何立业是极尽温柔与小意。何立业享受着美人在怀,考虑的却是娶了吴采薇之后,自己能不能在官运上再进一步。
不过,副统领现在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如今又有了皇家这门亲事,倒也不能急着动,得先牢牢坐稳了再说。
十年,何立业给自己定了个目标。只要他能扎扎实实地在副统领的位置上坐上十年,这禁军统领的位置就非他莫属了。
简月梅窝在何立业怀里,心里想的也是自己的事。
一想到今天下午搬家时的样子,简月梅就如三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一样舒爽。
方尧气得破口大骂,“你个贱人,你竟然背着我在外面勾搭男人。”
简月梅冷哼一声,“表哥这话可就说错了。我与你既无婚约,又无媒灼,我与人两情相悦,关你屁事?”
“哼,我们虽无夫妻之名,但早已有夫妻之实。”方尧看向简月梅带来的两个兵丁,“她就是个贱人,你们将军被骗了。”
结果这两人,却像是没听到一样,根本无动于衷。
“哼,别白费力气了。我既敢带他们来,又岂会怕你说三道四。我与你的事,将军早就知晓了。”
“两位大哥,这屋子里的东西,能砸的全砸了,这是将军赏我的银子,就算是给二位的茶钱了。”
眼看着两个兵丁就要动手,方母上前拦住,“我看谁敢动。简月梅,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你走投无路时,是谁收留你的,如今你攀上高枝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方母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简月梅就想起她对自己的种种虐待,眼神里满满都是恨意,“姨母是收留我不假。可是你当初根本就不是好心,无非是想通过我,攀上我大伯一家。”
“后来知道大伯一家不待见我,对我立刻就冷淡下来。然后又让我给你儿子做小。如果只是这样,我不怪你,姨母能给我个容身之处,已经让我感激不尽。”
“可是,你不该与表哥一方面哄骗我,让我当正妻;一方面又去穆府提亲。事情败露之后,又把一切都归到我的头上。哪怕我刚刚小产,也得不到你们一丁点的怜悯,拼命的虐待于我。”
“我已经为你们搭上了吴采薇的线,也算报了你们的收留之恩。日后我们两不相欠,再也不见。给我砸。”
简月梅现在耳边还能听见方家器物的碎裂之声,与方母的怒骂哭嚎,并不觉得吵闹,只觉得心情舒畅。
再想到这些都是何立业带给她的,更是对他极尽温柔。
何立业也知下午之事,但他根本不在意。方尧无根无基,就算搭上了吴采薇那条线又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