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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夙只当是被枪she中了。
虽然没有哪个子弹会那么长眼睛,she中那个部位的。
他被人抬放在软榻上,感觉稍稍舒适了一些。软榻慢慢被人支起,往着南方的宫殿去了。
一路榻上稳稳行进,钟夙也不知道到了哪个地方,只觉得这一路,至始至终都有一道目光紧紧锁住他,时而狠戾,时而松怠。而抬着他的几个人慢慢地拐了个方向,目光就被阻断在外头。
沉水香的香气扑鼻而来,辛甜温润。
随后他的身子又被人抬了起来,放到了更加软的床榻上。屋外传来稀稀落落的脚步声,有人陆陆续续地走了进来。
钟夙听到汗巾挤水的声音,一块布擦拭他的额头、他的脸颊。又有一人过来,解开他的一扣,帮他褪去衣服。
他想睁开眼,却怎么也抬不起眼皮。
有人开始擦拭他的胸脯,还有人把他扶起来,帮他擦洗身后的背脊。
来来去去,钟夙也不知道被多少人摸了遍,凭着那些人的手中力度而言,应该是个女子。
褪去他衣服的人开始去拖他的裙裤。
钟夙知道,里面还夹着若青教给换上的月事带。
月事带是一个用手工缝制的布袋,内里装有草木灰。这种私密处的处理,就是普通女子被人看见了也会害羞,更何况是钟夙这样一个男人。
他心里又急又窘,真想立刻清醒过来,告诉这些宫女,这些事情他自己会来。
帮他褪衣服的宫女的手行到一半愣了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将钟夙的腿掰开了些。
自己的腿被宫女抬起的时候,钟夙急得一口气哽在喉咙里。
&ldo;啊,不好了,她又吐血了。&rdo;帮钟夙擦着脸的人惊慌地叫道。
钟夙被人架着仰着头,又吐出一口血。
艳色的鲜血从腮边划落滴下。
随后又是一口血。
钟夙这回知道自己真是完了。
上身有人帮他擦着血迹,有人帮他拍着背,下丶身的人动作仍然没有停下。他只觉自己多年来稳静的脾气再也抑制不住,排山倒海地涌上来。
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