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霄看她一眼,上前将那枚刻有&ldo;忱&rdo;字的玉佩挂在她腰间。
沈时葶一愣,&ldo;世子,这是作甚?&rdo;
&ldo;你的,本就是给你的。&rdo;他顿了顿,哄骗她道:&ldo;有一桩事,办完就送你走。&rdo;
沈时葶犹豫一瞬,只好随他踏进贺府。
此时,贺禄鸣、岑氏、贺敏与贺凛共坐一堂。
婆子递来茶水,复又退下。
贺敏连连捂唇打着呵欠,下了一整夜的雨,还时不时鸣几个响雷,她本就未睡足时辰,又被贺凛差人从榻上死活拽了下来……
她擦去眼角的泪,道:&ldo;二哥哥,究竟有什么要事,非得一早说。&rdo;
闻言,岑氏与贺禄鸣也互望一眼,看向一脸正色的贺凛,岑氏不由道:&ldo;你今日不用上朝?&rdo;
&ldo;阿娘,我告假了。&rdo;
&ldo;怎么,出何事了?&rdo;
不及贺凛回话,堂前便出现两道身影。岑氏与贺禄鸣不识得沈时葶,却是在窥见她腰间的玉佩时,双双怔住。
而贺敏当即搁下茶盏,道:&ldo;她怎么会在这?&rdo;
陆九霄踏进厅堂,却见身后的小姑娘温吞吞地挪不动步子,他拽了拽她,才将她一步两步地拽了进来。
他朝岑氏与贺禄鸣颔首道:&ldo;夫人,贺将军。&rdo;
随即,他将沈时葶摁在离岑氏最近的左下手处,贺敏的对面。
如此,沈时葶便免不得叫贺敏瞪了一眼。
这是作甚?
怀洲哥哥藏着不够,竟要带她出来见人了吗?
而沈时葶亦是不知所措,虽昨夜与陆九霄生了口角,但眼下她却只能看他。
陆九霄倚在座上,倾身给她倒了盏茶,&ldo;渴了先喝杯水。&rdo;
她被他塞了杯水,但她不渴。可眼下这个场合,她却是连话都不敢多说,只好举杯轻抿了两口。
陆九霄带她到这来作甚?
她的户帖和马车呢?
倏地,&ldo;噔&rdo;地一声,贺凛搁下杯盏,瞧了主座上的二人一眼,缓缓道:&ldo;阿爹阿娘,我查到了大哥当年奔赴锦州的缘由。&rdo;
话落,厅堂一静。
贺凛瞧了沈时葶一眼,&ldo;五年前,有个妇人在迎安大道缠上阿敏,还赠了一枚平安符,阿敏可还记得?&rdo;
闻言,贺敏的困意顿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