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殇心里一痛,那么大的摊子甩给她一个小女子,那压力之大,他可是很清楚的,真是苦了她了,以后这些,他一定要自己背负起来,给她一个安稳幸福的家。他郑重的承诺:“不会,再也不会了。我,咳咳……”
听到他的咳嗽声,沐晰晴一阵紧张,连忙松开手在他身上四处查看着:“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我抱得太紧了勒到你了?有没有伤到你?啊?快让我看看。还有你的毒,你的伤,华清华池甚至锦葵他们都瞒着我,你也不来信给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了?你身体到底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小咳了几声,墨云殇一喘过气来,连忙安慰道:“不急不急,没事没事,你不是看见我了吗,不都好好的。这些明天再和你详细说吧,今天快休息吧,路上一定累了,我陪你。”翻身上了床,沐晰晴帮他解了披风,脱掉了外衣,钻进了被窝里将沐晰晴温柔的搂在怀里:“睡吧。”
“恩。”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沐晰晴的心莫名的安定,没多大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均匀的呼吸声响在墨云殇的耳边,看着怀里的可人儿,墨云殇的心越发的柔软而强大——他有心爱的妻子,他们的孩子也即将出世,若是以前还抱着无所谓的心态,现在一定全都没有了,他一定要让自己好起来,护他们娘俩一生一世。
屋外的风渐渐停了,月亮也躲到了云后,整个江州都安静了下来。可是都城那边,却是异常的“热闹”。
都城中着火的是城郊的一处不起眼的民宅,火势虽大,可灭了就没事了。附近的人一发现就喊叫着让人来灭火,一桶桶水泼上去,没想到火不但没灭,反而变得更大了,熊熊大火照亮了半边天,火苗蹿的老高,那热度炙烤得人几乎不能靠近了,不得不放弃了灭火,总归烧完了也就灭了,但愿屋内没人才好。然而天不从人愿,这火诡异得很,越烧越大,忽然一下子之间刮起了大风,火苗一时间到处乱窜,连带着烧着了周围的民居,并且波及范围越来越广,顺着大风的方向,一路直冲皇宫而去。
“报!——”一个小太监高举着纸卷拿着腰牌进了宫,边大喊着边一路忙慌慌地往御书房奔去,因为跑得太急,路上更是连跌了好几个跟头。好不容易才来到御书房门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喘着粗气道:“禀报皇上,城外离奇大火,已经一路烧进了城内,直逼皇宫来了。”
“进来。”沐晰卓心中一跳,连忙把人唤进来问询着详细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五一十细细说来。”
那小太监进了屋,呈上卷宗后退回下面跪着:“禀皇上,这火离奇的很,着火原因尚不清楚,可是遇水不灭,反而更旺,今夜又刮着大风,那火便顺着风向直冲着皇宫过来,禁卫军统领大人已经带着禁卫军去搬土来灭火了,可是无奈挖起来慢搬起来慢,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在烧到皇宫之前把火灭掉,于是他递了折子,命奴才送进宫,请示皇上是否先去行宫暂避?”
啪——
沐晰卓一听就怒了,将手中的毛笔重重的拍在桌上,吓得下面跪着的小太监身形一抖,连忙把跪着的身子伏得更低了些。
“岂有此理,堂堂三万禁卫军,竟然连个火都灭不了吗?”
“皇上息怒,实在是火势太大,又离奇的遇火不灭,此乃天灾……”
“放肆!”沐晰卓的怒气没有平息反而更盛了,“你说天灾?莫非是暗指朕这皇帝有错,所以天降灾难于黎民以示惩戒?”
“奴才不敢!”
“不敢?朕看你敢得很!来人呀!——”
“奴才在!”
“把这该死的奴才拖下去拔了舌头再打四十大板扔到慎刑司服役去吧。”
“是!”两个侍卫应声上前,拖着地上跪着的人就往外拉,可怜那小太监一路高喊着:“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奴才知错了,饶了奴才这一条狗命吧。”可惜回应他的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皇宫之中。
沐晰卓一脸阴沉的坐在书桌后,思考了一会儿后召来了暗卫去查失火一事,自己却没有出宫,他就不信了,城郊据城中心的皇宫如此之远,那火还能真烧到皇宫不成?眼下最重要的是查清失火的原因,尤其这火还烧的如此离奇,要说没有猫腻,狗都不相信。
原本都已睡下的都城此时此刻全都醒了,逃命的逃命,灭火的灭火,却有那么一群人,趁着如此的混乱,行着便利之事,或许,这场火,本就是为了给他们便宜行事才烧起来的。能在都城做出如此大的动静却一点都没有被发现,提前的计划详细不说,这幕后之人定然也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病王爷的调皮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