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忽然传来戏谑的声音。
“你这么有公德心,怎么对我就没点儿良心,我是因为谁受的伤?”
南夏抬头。
深黑色劳斯莱斯车窗摇下,露出那人狭长深邃的双眼。
她一怔。
顾深举起手里的药膏:“你是不是得负点儿责任,帮我涂一下?”
南夏缓缓起身。
天色渐暗,空气里也透着些许凉意。
南夏一瑟,顿了片刻,说:“但我也不可能每次都帮你涂——”
他有女朋友,她不想跟他有太多牵扯。
顾深不耐烦地打断她:“你倒是想得美,还想次次给我涂?就一次,教完我就行。”
涂个药膏而已,需要教吗?
想起大学里感冒从不吃药的顾深,南夏还是说:“那好。”
顾深从里面把车门打开,随口道:“上车。”
南夏伸手停在车门把手片刻,坐了上来。
她穿着一双干净的小白鞋,上车时微微撩起裙子,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和骨感的脚腕,性感又撩人。
顾深别开眼,把手里的塑料袋扔过去。
车子缓缓向前开。
南夏垂着眼,自如地打开手里的塑料袋。
车内一片安静,只能听到塑料袋咝咝啦啦的清脆响声。
南夏拿出药膏打开,又拿出棉棒沾了点儿透明色的药膏,转头看顾深。
他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件白色衬衫。
一排扣子整整齐齐地扣着,连最上头那个也没解,跟平时的他完全不同。
可能是因为在工作场合,所以他比较规矩。
南夏咬了下唇,说:“可能需要你解开一下衬衫,我才方便涂药。”
顾深转过脸看了她一会儿。
南夏忽然脸红,怕他突然蹦出一句她接不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