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的人大多分为三种,有些人酒量好,喝完比正常人还清醒。而酒品差的,爱耍酒疯闹出笑话,基本沦为酒精的奴隶。也有些人,喝完容易情绪化,大喜大悲,甚至会把平时不敢做的事都做了,身随心行,胆大妄为。
越舒一直想做第一种,可现实告诉他比较倾向第三种。
酒精逐渐麻痹涌上大脑,血液的细胞缓慢绵长,越舒每一个负面的情绪都被放大了,他瞎想一堆,自己把自己给刺激着了。
越舒低头吸了吸鼻子,把藏在被窝里的睡裤也给扒拉下来,全身就剩条内裤。
脱就脱,气势绝对不能丢,他不想让叶景铄看出他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处男。
叶景铄一进屋,就看见越舒裸-露着上半身,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
越舒平时不疏于锻炼,可无奈骨架不大,练不出精壮美男的腹肌,但肌肉还是很劲韧漂亮,有种介于少年和成人之间的美感,他手脚修长,下半身藏匿在薄薄的被褥里,却露出边角,月光映在白皙的腿跟,有种令人遐想的肉感。
叶景铄方才还灌了好几口冷水,此刻燥意上涨,瞬间吞没了冷意,血液都在隐隐沸腾。
叶景铄强压抑下心头的躁动,波澜不惊地走来,手里拿着瓶冷矿泉水,连带掌心的一粒药,递给越舒。
“你酒量不好,以后不要喝那么多。”
叶景铄的声音很沉很轻,这句话听不出责怪的语气,反而不像带着任何情绪,仅是嘱咐他一样。
越舒微怔,回想今晚的变故,多数是他酒后惹出的闹剧,但如果不是酒精催化了他的神经,使他胆大妄为,服从内心,做了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恐怕他永远都不会有勇气对叶景铄坦白。
让叶景铄知道了,总比蒙在鼓里强。
叶景铄今天撇开他回家那时候,越舒真的慌了,如置冰窖,每一丝空气都凝滞不动,时间仿佛与某个瞬间重叠,他也是这么被丢在屋子里,地板冰凉,血液渗过手心,冷气灌进他嘶嘶作响的气管,但没人救他。
他还以为,连叶景铄都放弃他了。
越舒想到伤心事了,慢慢低下头,沉默着把药片就着凉水咽了。
空气一时有些沉寂。
“而且,你怎么全脱了?”叶景铄打破沉寂,端正着坐到床边,语重心长地看他。
又说:“你也热了?”
“……”
越舒愣了一下,几乎立刻明白过来,脸颊随即腾得烧起来。
他!他想什么呢,怎么刚告白就想着睡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