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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ldo;现在我还醉着哩，&rdo;比尔说。&ldo;可是你上去看看科恩。他想见你。&rdo;

&ldo;好吧，&rdo;我说。只不过多爬几层楼梯就是了。我提着幻觉中的皮箱继续上楼。我沿着走廊走到科恩的房间。门关着，我敲了下门。

&ldo;谁?&rdo;

&ldo;巴恩斯。&rdo;

&ldo;进来，杰克。&rdo;

我开门进屋，放下我的皮箱。屋里没开灯。科恩在黑地里趴着躺在床上。

&ldo;嗨，杰克。&rdo;

&ldo;别叫我杰克。&rdo;

我站在门边。那次我回家也正是这样的。现在我需要的是洗一次热水澡。满满一缸热水，仰脸躺在里面。

&ldo;浴室在哪儿?&rdo;我问。

科恩在哭。他就在那里，趴在床上哭。他穿着件白色马球衫，就是他在普林斯顿大学穿过的那种。

&ldo;对不起，杰克。请原谅我。&rdo;

&ldo;原谅你，真见鬼。&rdo;

&ldo;请原谅我，杰克。&rdo;

我什么话也不说。我在门边站着。

&ldo;我当时疯了。你应该清楚是什么回事。&rdo;

&ldo;啊，没关系。&rdo;

&ldo;我一想起勃莱特就受不了。&rdo;

&ldo;你骂我皮条纤。&rdo;

我实在并不在乎。我需要洗个热水澡。我想在满满一缸水里洗个热水澡。

&ldo;我明白过来了。请你别记在心上。我疯了。&rdo;

&ldo;没关系。&rdo;

他在哭。他的哭声很滑稽。他在黑地里穿着白短衫躺在床上。他的马球衫。

&ldo;我打算明儿早晨走。&rdo;

他在不出声地哭泣。

&ldo;一想到勃莱特，我就受不了。我经受了百般煎熬，杰克。简直是活受罪。我在这儿跟勃莱特相会以来，她待我如同陌路人一般。我实在受不了啦。我们在圣塞瓦斯蒂安同居过。我想你知道这件事。我再也受不了啦。&rdo;

他躺在床上。

&ldo;得了，&rdo;我说，&ldo;我要去洗澡了。&rdo;

&ldo;你曾经是我唯一的朋友，我过去是那么爱着勃莱特。&rdo;

&ldo;得了，&rdo;我说，&ldo;再见吧。&rdo;

&ldo;我看一切都完了，&rdo;他说。&ldo;我看是彻底完蛋了。&rdo;

&ldo;什么?&rdo;

&ldo;一切。请你说一声你原谅我，杰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