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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第2页）

&ldo;我刚刚在讲什么？&rdo;

&ldo;……&rdo;顾慨棠说，&ldo;讲物权的无因性与‐‐&rdo;

&ldo;大点声。&rdo;刘浩然断喝道。

顾慨棠提高声调说：&ldo;票据无因性的区别。&rdo;

刘浩然问：&ldo;听懂了吗？&rdo;

&ldo;……嗯。&rdo;

&ldo;说来听听。&rdo;

顾慨棠清清嗓子，说了几句。

刘浩然上下打量他，冷声说：&ldo;睡着都能听见，好生厉害，以后教室里给你放张床吧，万一下次你再睡，从椅子上摔下来，多危险。&rdo;

顾慨棠皱着眉。刘浩然的话让他羞愧难当，他全身都因为窘迫而刺痛。

刘浩然风一样走回讲台，拿起扩音器，顿了顿，道：&ldo;顾慨棠，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rdo;

第52章和窦争聊天，他总有一种全身放松的感觉。

然而顾慨棠接下来还有课要上。他在下午五点钟左右来到刘浩然的办公室，刚一开门，就闻见里面的烟味。

刘浩然没有烟瘾，平时很少看他吸烟，只有工作忙时能闻见他身上有烟糙的味道。见顾慨棠进来，刘浩然熄灭手中的烟，打开窗子。

四月的风徐徐吹进来，清新得让人耳清目明。刘浩然不复刚刚课上的凶恶模样，他平静地对顾慨棠说：&ldo;坐。&rdo;

顾慨棠坐在刘浩然的对面。

刘浩然问：&ldo;你怎么回事？&rdo;

&ldo;……&rdo;顾慨棠沉默了一下，说，&ldo;下次不会了。&rdo;

刘浩然本来盯着电脑屏幕，听了这话，转头看着顾慨棠。

顾慨棠穿着黑色的长裤，深灰色外衣，春节休假后他胖了点，现在又全都瘦回去，明亮的眼睛下，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刘浩然轻轻叹了口气。

他说：&ldo;你累，我知道。我也想给你放个假。但我问问你，小顾，如果我给你放假，你会安心休养，还是跑去约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