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职称,陈献想起一事儿,冲她勾勾手,一脸神秘的说:“我前几天听科里的小护士说了件事,关于你们眼科的。”
秦司漫神色懒怠,并无兴趣,“什么时候眼科的八卦都传到血液科了。”
陈献端起餐盘,起身颇为遗憾的留下一句:“沈大夫的,不听算了。”
秦司漫脸色一变,端上餐盘追上他,追问道:“什么事?”
“你不是没兴趣吗?”
“现在有了,你别磨叽。”秦司漫有些不耐烦。
陈献跟她并肩走出食堂,引着她走进医院的小花园,午饭时间,四处僻静,挑了张长椅坐下,他才开口:“沈琰是博士出身,三年被高薪聘请到辽西,博士学位一上任就是主治就没话说,三年过去,他本来早该副高了,可为什么现在都还是主治,论资质和文章数量,哪样不是甩其他人好几条街。”
秦司漫眼珠子一转,把科室里的副高职称的医师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有人玩阴的?”
“两年前眼科出了个医疗事故,估计是因为这事儿,沈琰的职称被郭安民给扣下来了,第二年评选的时候,郑明辉顶替沈琰,升了副高。”
“什么事?”
“不知道,你们眼科的人嘴巴严得跟什么似的,都套不出话来。”
秦司漫觉出不对味来,连陈献都打听不到的事情,这还是头一件。
陈献轻叹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眼科是辽西的招牌,你的脾气还是收收得了,沈琰可不像是会护着你的人。”
“我不需要。”
秦司漫心里装着事,没听进去几句。
“真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这么无休无止的。”
秦司漫轻笑,真假参半的回答:“一见钟情需要什么理由,长得帅,声音不错,还是器。大。活。好?”
“你试过?”
“目测。”
“”
秦司漫见他吃瘪的样子实在有趣,笑了几声,目光一瞥,看见一抹身影,被留住了视线。
沈琰站在落地窗前,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轻轻一抖,落出一支烟。他用手指夹住,也不抽,就这么把玩着,眼神没有焦距,明显是在发呆。
似是感觉到她的视线,沈琰微转过头,秦司漫不闪也不躲,赤裸裸的瞧着他,上午的不愉快如同没有发生过一般。
视线交汇不过三秒,沈琰将烟含在嘴里,从兜里摸出打火机,身子换了个方向,留给秦司漫一个后背。
秦司漫摸了摸鼻梁,自言自语了一句:“有意思。”
“你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