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为什么就不能去治一下呢?
他憋了半天,最后终于开口:“修车门……要多少钱啊?”
陈柯尧愣了一下,接着居然笑了出来。他看着戎逸,微微扬起眉毛还点了点头:“还挺贵的。”
“……”
戎逸心中原本那一丝丝愧疚之情顿时荡然无存。他也学着陈柯尧的模样点了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陈柯尧见状却并不生气,只是低下头又笑了会儿,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以防万一,还是交换一下联络方式吧。”
戎逸一边掏手机一边在心里腹诽,你这混蛋原来也把我号码都删了呀。
陈柯尧家客厅很宽敞,两人的房间又分别位于客厅的两边,彼此都关上门后几乎听不见对方的任何动静。
晚上十二点,按照陈柯尧自己的说法,这时间他还没睡。
戎逸偷偷打开门,往陈柯尧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的房门底下隐隐透出一丝光亮,但无论如何竖起耳朵,却是听不见半点声音。
之前他们还在交往的时候,陈柯尧都会在这个时间对他说晚安。
原来这家伙根本没睡。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短了,如今回过头来,戎逸才发现自己对这个人几乎一无所知。
除了每周几天晚上去给小朋友们上课,他大多数时候都在做什么呢,那份工作应该只是他的兼职吧?
好奇了一会儿后,戎逸突然开始生自己的气。
关心他做什么,就算陈柯尧每天晚上出去做贼都不关自己的事。等找到合适的住处,自己就会立刻离开了,到时候必然还要再删一次这人的联系方式。
不想了,睡觉。
戎逸躺进陌生的被窝,翻了两个身,接着又推翻了方才的一部分观点。
陈柯尧如果做贼还是要管的,抓住了把柄他绝对去报警。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戎逸对着陌生的房间还感到有些茫然。
等他清醒过来以后,忍不住又开始恍惚起来。
走出房间后,家里一片安静。陈柯尧的房间房门紧闭,没有半点声响。
戎逸蹑手蹑脚走过去,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听了一会儿,依旧全无收获。
等他出了门到了公司,才给甲方发了个邮件回函,接到了来自刘源的电话。
“听柯尧说你已经在他那儿住下啦,”这人似乎还挺高兴的,“相处的还好吧?”
听他语气,明显陈柯尧完全没提过两人之间的过往。
戎逸皱着眉头刻意避过了这个问题:“这个陈先生和你很熟吗?”
“柯尧是我大学同学,睡在我下铺的兄弟,”刘源说,“你别看他人高马大看起来有那么点凶,其实很温顺的。”
这什么诡异的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