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赶紧回溪水唐。
这生死存亡的最后一哆嗦,可不能掉链子啊。
然而因为她躺了许久,身体有些不协调,她费了半天劲,衣带子还没系好呢,卧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只见一粉衫女子端着药走了进来。她小心的走了两步,不经意一抬头,却突然愣了。
“叶久?”
祁韶安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刚才还要死不活的人怎么好像站起来了?
待她看清地上之人真的是刚才那病秧子叶久,而此时还光着脚,她登时柳眉一竖,厉声喝道:
“你这是做什么,大病初愈,不好好歇着,下来作甚?”
叶久闻言有一丝怔愣,但也没当回事,随口说道:
“啊,韶安,我现在要去趟溪水唐,对了,晚上可能就不回来了,你不用等我吃饭啊。”
叶久背对着门口,一边拉好凌乱的衣衫,一边侧头对祁韶安说。
去溪水唐?
晚上还不回来??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祁韶安只觉的太阳穴直突突:“铺子里有千云和小白,你这副样子,是去添乱吗!”
“虽说有千云小白在那儿,但我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好啦,我这身体已经好了,没事,别担心。”
“好?”祁韶安眼里迸出一道寒光,压制着体内的怒气,“你去铜镜里瞧瞧自己的面色,这就是你说的好了?”
“我真没事,我自己的身体还不知道吗?”
叶久抿抿唇,微微蹙眉,坚定的摇了摇头。
祁韶安见她如此执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唇瓣微抖,一个转身,将药碗重重摔在桌上。
“啪——”
叶久被吓得一个激灵。
祁韶安双手成拳,隐在袖中,目光直视着叶久,眸子里仿佛能喷出火来,语气冰冷至极:
“你今日若敢踏出这房门一步,以后,也就不必再回来了!”
言罢,祁韶安扭头摔门出去了。
是的,向来举止文雅、慢条斯理的祁大小姐竟然被气到不管不顾的摔门而去。
叶久这下彻底傻眼了,她从没见祁韶安发这么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