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见到了沈弃,江丝蕤也怔了怔:沈弃这孩子实在是继承了他父母长相上所有的优点,那对璧人本就是神仙般的人物,生下来的孩子还更胜。
“阿弃。”
江丝蕤以旧称来唤他,并未显生疏之态。
毕竟在沈弃来前,她就大约知道对方的意向,应当是要和好。
……
沈弃和江丝蕤在谈,很大程度上是沈弃作为小辈,既然要反口,就有必要向江丝蕤这位长辈交代一下,总不能随随便便地胡闹完了,以为其他所有人都非得配合不可;再者,是江丝蕤代表了陆家中的助力,从她下手,沈弃要完成的交易会更好实现。
与此同时。
林寒见和陆折予正在小厨房做桂花酥。
准确来说,是林寒见在做桂花酥,陆折予在打下手。
陆折予虽说住在凌遥峰那等苦寒之地,但他早就辟谷,又只为锻炼心志,粗活是一概没有做过。
他看着林寒见熟练地制作桂花酥,对厨房工具运用都很娴熟,愣了愣,问:“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林寒见想了想:“烧火。”
陆折予朴实无华地往灶膛里扔了一颗赤炎丹。
林寒见:“……”
哇哦。
好个世家公子,为了吃一盘桂花酥就能扔一颗赤炎丹进去,果然是财大气粗呢。
陆折予转头看见林寒见表情似笑非笑,很难形容,犹疑地问:“赤炎丹的温度不够?”
“不是温度够不够的问题……算了。”
说到一半,林寒见也觉得要求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来提剑只见血的人去烧火,确实是为难人了。
她指了指一边的空地:“你就在那儿待一会儿,很快我就做好了。”
林寒见开始给桂花酥定型了。
陆折予沉默少许,一言不发地蹲到灶前开始生火。他又不会生火,拿着柴火想念口诀,抬眸望了眼林寒见,兢兢业业地实行人力生火。
林寒见从专注中抽离,便看到陆折予的额前一角已经微微地黑了,他手中干柴总算是燃起了火苗,他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又怕把千辛万苦弄出来的火弄熄了,小心翼翼的模样看得林寒见忍俊不禁。
好笨啊。
不过也笨的算是难得可爱了。
否则可爱这个词注定与陆折予一生无缘。
陆折予不大娴熟地烧好了火,将自己清洗干净了再进厨房。
陆折予虽说离她较近,凭借自身的高修为,并没有打扰妨碍到她,林寒见便很难意识到他几乎是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等她分散了些许注意力给陆折予的各项行动,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陆折予好像是在……讨好她?
很笨拙地讨好。
所以明明第一反应是扔了颗赤炎丹,但是疑心她不高兴,又去亲力亲为的生火;知道自己不擅长厨房中事,却又总是很担心她似的,有点磕碰都要帮她挡去了;要什么都及时递过来,还越做越顺手……
林寒见还从他偶尔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令她不解的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