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折予的脸色还不错,并没有受伤的迹象,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
“没有。”
陆折予给出了否认的答案,他同样抬首,看了看凌遥峰上空的结界,“只是防御类的结界,不会有什么问题。”
林寒见颔首:“嗯。”
这么明目张胆的结界,还是在凌遥峰上,除了防御类的结界,其他的绝不可能,否则就相当于在明晃晃地告诉所有人——我们家的继承人出大事了。
陆折予快没力气继续支撑维持一切都好的表象:“你回去休息吧。”
察觉到陆折予的冷淡,林寒见沉默了一会儿,见陆折予转身走了,才跟上去几步,声线柔和地问:“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或许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
“还是说,天郅楼的事——”
“那件事你不必再管。”
陆折予打断了她的话。
林寒见又不可避免地陷入了短暂的默然,才道:“你是为了我才要和你师父顶撞,我至少该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
代价。
陆折予听见她这样生疏客气的措辞就头晕目眩,即便他能微弱地辨认出林寒见此刻面对他的态度已经前所未有的软化。
为了这点,陆折予也至少想知道,林寒见当初去偷密轴的用意,她是不是有什么非得到不可的东西、无法解决的难处,才会冒这样大的风险去做这件事。
“你为什么想得到密轴?”
陆折予问。
“什……?”
林寒见似乎没听明白。
实际上是无法一下从她以为的还算温情合作的氛围,转到质问的场合。
陆折予进一步完善了自己的问话:“你想用密轴完成什么样的事?”
林寒见从他两次的追问中明白了什么,停下了步子,静静地看着他,道:“我这次没有去偷密轴,我是为了救人。”
你说你相信我。
我以为那是真的。
陆折予差点遏制不住嗓间将要溢出来的剧烈咳嗽,他蹙着眉压制住了,一时间没有说话,脸色显得更冷酷冰寒。
久久没有得到回答,林寒见重复道:“我没有。”
“我知道了。”
陆折予紧跟着她的话后说出这句话,就像是紧随其后打断一样,他眼前已经看不太清,不能和林寒见待太久,“你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