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照进来,她眼睛湿漉漉的,眉尾垂着,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穆柏衍喉咙微滚,又低头吻上去。
落下的吻比刚才还要炙热,一寸寸燎过皮肤。
裴然闭着眼睛,难以自持的掐住他的肩膀,本能快要战胜理智的瞬间,她还是贴在穆柏衍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今天不行……我那个来了……”
“……”
本来还在她身上肆意流连的手,突然停了动作。
裴然看着他,有些艰难地开口:“真的,不信我给你看。”
再不行,浴血奋战的觉悟她狠狠心也是可以有的。
沉默了半晌。
穆柏衍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睛停了一会。
终于认输似的撤开身体,打开台灯。
顿时房间被光线填满。
他十分烦躁的把领带扯下来扔在床上,起身坐进对面的懒人沙发上,垂下头去,抚了抚眉心。
深夜,两个人,一间卧室。
他从来没觉得什么时候比现在更难熬。
余光瞥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裴然,好像再待下去会变得更难熬。
穆柏衍站起来要往外走。
裴然连忙坐起来,抓住她的手臂,“你去哪?”
他脸色很沉,眉宇间散发着一种难以名状的阴郁。
她感觉穆柏衍又生气了。
而且这种生气的源头,大概是欲求不满。
裴然偷偷在心里叹了口气。
为什么她的小车总是开得如此艰难啊啊啊!
她索性整个人上前抱住穆柏衍,头埋进他怀里,声音闷闷的:“你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做什么?”
穆柏衍在他头顶长长地舒了口气,声音传下来,“肚子疼吗?”
裴然眼睛闭着,小声说:“疼,头也疼,肚子也疼,哪都疼。”
她声音还带着喘,绵软的卷着发音,像是在撒娇。
穆柏衍紧绷的表情软下来,穆手指按在她发顶轻柔了两下,“我是要去给你煮红糖水。”
裴然皱眉;“我不想喝。”
穆柏衍又板起脸:“不行。”
行吧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裴然点点头,等他出去之后随便换了套睡衣,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到厨房像个挂件一样黏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