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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姜珠渊记得。

帮她整理床铺的是毛红英。她从未离家过夜，于是偷偷地在教室外面抹眼泪，一个漂亮的女同学过来拍她的肩膀。

&ldo;想家了？你妈一定很辛苦才供你读书的，别哭了。&rdo;

她抽抽噎噎地回答：&ldo;她不是我妈。&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rdo;女孩子一脸了然，&ldo;别哭了，我给你喷点花露水吧，驱蚊的。&rdo;

漂亮的女同学就是寇亭亭。

&ldo;我们一直用热得快烧水。只有你，烧完水会不记得拔插头。&rdo;

姜珠渊记得。

她很冒失。烧完水之后，把热得快直接放在了寇亭亭的桌子上，去做别的事情。闻到焦味时，已经燃起了小火苗。

她吓得赶紧去厕所接水，正在洗头的寇亭亭问：&ldo;你拿着漱口杯接水干吗呢？&rdo;

火是寇亭亭扑灭的。头上还带着洗发水的泡沫：&ldo;哎呀我的桌子……算了，等会数学卷子借我抄抄。&rdo;

她们也曾经十分亲密。

&ldo;是啊，你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rdo;

寇亭亭微笑。

&ldo;高院长说，有人去给云政恩扫墓了。是你，曹慎行，还是毕赢？&rdo;

&ldo;就当做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去的吧。&rdo;

姜珠渊沉默了。寇亭亭道：&ldo;阿堇刚上小学一年级，班上有个女孩子是从姬水来的，名字叫云小恩。阿芷和小恩现在是最好的朋友。你一直在福利院做义工，应该知道这个孩子吧？&rdo;

她知道小恩来格陵上学，但不知道正巧和寇亭亭的女儿一间学校：&ldo;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叫这个名字了。&rdo;她问过高院长，但没有得到答案。孩子没必要知道以前的事情，所以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ldo;过去的事情就不能让它过去吗？云政恩死了，我们一辈子都得是仇人？还要再搭上两个无辜的小女孩？&rdo;

咖啡厅里流淌着美妙的音乐：&ldo;你不要太敏感，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rdo;

所以不是姜珠渊，昨天晚上的事情也不全是她干的。寇亭亭大脑飞快地转动着，她查了抽奖箱里的乒乓球，还有一个写着云政恩的名字。

所以还有一个人，在暗处窥伺。会是谁？成少为很明显是故意来挑逗她的，真是太可惜了，她也有过一瞬间喜欢过这个男人，如果不是姜珠渊突然发难，闹得她心情全无，也许她真的会爱上成少为。从这一点上来说，还真要感谢她。

不，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是谁策划了这一系列事件？难道她姜珠渊不好奇？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的感受：&ldo;寇亭亭，我是真心感觉，他对于欺凌毫无触动。有些人因为欺凌会变得自卑、封闭，有些人因为欺凌变得暴躁、好斗，但他是真的没有因为欺凌而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即使是你，拿着录像机，拍他被欺凌的镜头，他好像也无所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