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外公如今的伤势,外人并不得知,只怕那幕后之人,还以为她外公危在旦夕了呢。
或许,外面很快就有她云青珂为了青屏山庄谋害自己的亲外公和亲姨的传闻。
“珂儿,要做什么,你尽管放心去做,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就算把青屏山庄玩没了也不打紧,要让那些敢欺负珂儿,欺负青屏山庄的人看看,花儿为什么会这么红。”
冷逍遥眼中闪过冷厉的寒光,虽然他这些年不太理事,可他当年的手段,绝对谈不上软和良善,如今,他更相信他的宝贝外甥女,比之当年的他,还要让天下瞩目。
青珂微微笑看着她的外公,笑道:“外公倒也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么红’这句话了呀。”
“小丫头常常挂在嘴边,外公怎会不知道?”冷逍遥脸上也染上了浓浓的笑意,因着容太妃之死的伤痛,此时也减轻了不少,他心里其实很清楚,容太妃既然与江阳王府谋乱,总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外公,你放心,珂儿只会让青屏山庄越玩越大,珂儿那么喜欢青屏山庄,怎么舍得把它玩没了呢?外公只要好好地养好身体,日后和孔老一起游山玩水,过个十年八年的,外公还要帮珂儿照顾小珂儿,小小珂儿呢。”
看到冷逍遥脸上的笑容,青珂心里也欢喜了不少,容妃的死,她外公虽然难过,不过青珂知道,她外公很快就能从伤痛中走出来的。
江阳王府
江锦棠虽说因为身上的伤只能躺在床上休息,可是容太妃的死,他很快就知道,而他第一个怀疑的人,并不是云青珂和燕璃,而是他的父王。
当他皇上宣他父王与睿王和云青珂一同进宫,他父王回府之后,脸色就一直很难看,在云青珂和睿王前往天音寺的那一天,他父王也不在府中,所以,江锦棠不由得怀疑他父王是不是也随同睿王和云青珂一起,去了天音寺,甚至是对他母妃动手。
江锦棠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正在挥毫的江阳王,他这个父王的手段他很清楚,只要是阻碍他的人,不管是谁,他绝对下得了手。他母妃虽然不会妨碍他们什么,甚至对他们帮助不小,可如果杀了他母妃,可以出去睿王和云青珂,他绝对会下得了手。
江阳王写完最后一笔,把手中的狼毫放回笔架上,看着纸张上的字,满意地拿起,走到江锦棠旁边,递给他看。
“锦棠觉得父王的这一幅字如何?”
江锦棠收回思绪,抬眸看向江阳王刚刚写的字,点头赞道:“堪称佳作,笔锋苍劲有力,收笔之时干脆利落,父王的书法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江阳王笑了笑,把那一幅字放到一边的桌子上,走到江锦棠身边,看着他问道:“今儿个身子还疼吗?看你的气色似乎比昨天还差。”
江锦棠眸光微微一闪,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江阳王,缓缓开口:“父王,母妃死了!”
江阳王面色一沉,冷声道:“父王知道。”
“母妃死了,父王难道一点也不在意?”江锦棠的话语中带着责备和逼问,他知道他父王不爱他母妃,可那个女人,好歹也为了他,困在皇宫十几年。到头来,她死了,他却一点也不在意吗?
江阳王面色阴沉地看着江锦棠,冷寒的目光直对上他质问的双眼,淡漠地开口:“锦棠想要说什么?你母妃已经死了,在她遇刺的现场,找出一枚睿王府的令牌,还有一柄匕首,那一柄匕首与一般普通的匕首不一样,那一柄匕首,刀柄上雕刻着一朵花,那朵花,与云青珂所用的匕首一模一样。”
“父王的意思是说,母妃是睿王和云青珂杀死的?”江锦棠冷冷一笑,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睿王和云青珂会那么笨?会把这么明显的证物留下?如果他们这么笨,就不可能发现得了他的秘密,不可能将他伤成这样。
江阳王冷冷地看着江锦棠,冷声道:“你母妃是谁杀死的,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场找到的证物,对睿王和云青珂而言,是一个大Ma烦。咱们如今的形势有多危险多严峻,你和本王一样清楚。而你母妃这件事,只要咱们部署得好,就算不能除掉云青珂,也能让咱们缓一口气。”
江锦棠脸上的嘲讽之意更浓,冷冷地看着江阳王,“父王说母妃是谁杀死的,不重要吗?可那是锦棠的母妃,是一个深爱父王的女人,她为了我们,十几年困在皇宫那个牢笼里,她为我们,付出了一切,辛苦了十几年,她现在死了,难道我们不该查清楚,是谁杀了她的吗?还是父王早就知道凶手是谁,是谁杀了母妃的,所以才说不重要,才不打算去查。只要能够除掉睿王和云青珂,父王是不是觉得舍弃了谁都不重要,包括我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