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在!”
乾德帝本是怒极地警告青珂,而非是要叫她的名字,可青珂在乾德帝“云青珂”这三个字刚落上,立马恭敬地说“臣女在”,这让大殿里的人都愣了一下,他们都明白皇上刚刚叫出“云青珂”这三个字是何意,可这个女子偏偏不把帝皇之怒当一回事,这边皇上气得双眼通红,那边她却邪邪地笑着,这个女人,也实在太大胆了吧。
乾德帝冷冷地看着青珂,怒极反笑,冷声道:“来人,将云青珂压入天牢!”
候在殿门外的侍卫,蜂拥而进,他们自然听得清楚里面的动静,也早已做好拿下云家大小姐的准备,如此大胆,敢当面威胁忤逆皇上的人,他们真没见过,是以今儿个这云家大小姐即便是马上要被推出午门处斩,也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
冷冽的眸光扫了一眼围在她和落情身边的侍卫,冷然的视线与乾德帝冷戾的目光对视,青珂低沉缓慢地开口:“皇上,臣女的提议很合理,即便臣女身有嫌疑,可却没有任何证据能指明臣女与毒害太子之事有关,是以皇上并没有权利囚禁臣女,把臣女当犯人看待。皇上此时要把臣女打入天牢,意思可是臣女就是毒害太子的凶手?”
“就凭你忤逆皇上的行为,皇上将你打入天牢就合法合情,青珂,别再和皇上对着干了,好好向皇上请罪,皇上念着你年幼,自会网开一面的。你如此嚣张狂妄,目中无人,甚至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你,这是想要害了整个云家,害了整个青屏山庄吗?你这样执拗嚣张,便是你外公在此,也定然会罚你的。”
乾德帝还没有开口,容妃就一脸悲伤难过,语重心长地开口劝慰青珂。可她的劝慰,不过是火上加油,让乾德帝更加生气。
皇贵妃若有所思地看了容妃一眼,目光看着青珂,眼中极快地划过一抹赞赏。皇贵妃本就是极为聪慧的女子,当年若不是敏王一出生,就身患疾病,只怕太子一位,还不知道是她儿子,还是皇后的儿子来坐呢。
她很清楚,就凭青屏山庄,就算皇上将云青珂打入天牢,云青珂也绝对不会死。
不过这容妃倒是有意思,云青珂怎么说也是她外甥女,她死去的亲生姐姐的唯一血脉,可她不仅不念着抱住她姐姐,甚至是她冷家仅存的这一点血脉,反而想要激怒皇上,让皇上重罚于她?
她,这是何意?
青珂满眼嘲讽看着容妃,那漆黑的目光中闪烁的光芒,让容妃不由得心里一惊,只觉得整颗心都悬了起来,那双眼,仿佛能够把所有的一切都看穿似的,她在那双眼中,无所遁形。
乾德帝冷冷地看着青珂,如果她跪地求饶,他确实不会将她打进天牢,毕竟她身后的青屏山庄,对大燕国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云青珂是冷家唯一的血脉,容妃无儿无女,云青珂的母亲又早已离世,如果他真的杀了云青珂,冷逍遥岂会善罢甘休?
他现在还没有做好应对冷逍遥的准备。
只是青珂却一点软化之意也没有,清冷的眸子中没有一丝惧意,那淡淡的嘲讽,就像在蔑视他这个帝皇不敢拿她如何一般,帝皇的威严,此刻,因她而荡然无存。
“拿下!”
威严冷嗜的声音,在这大殿中冷冷地传开,容妃心里稍稍一松,只要皇上不放过云青珂,将云青珂打入天牢,她就有办法让她永远没有机会从天牢离开。
她赌云青珂不会向皇上妥协求饶,赌皇上会因为云青珂一而再的蔑视而不留情面,她,赌对了!
容妃觉得自己很会看人心,所以,她赌云青珂不会求饶,赌皇上不容人蔑视他的威严,却不知道,皇上并非是万能的,云青珂也不是皇上想要将她如何,就能如何的。
侍卫腰间的佩刀齐齐拔出,云大小姐身边的侍女武功高强,他们是知道的,不过她如今没有兵器在手,又加上双拳难敌四掌,所以侍卫们很有把握,绝对能够轻易将云大小姐拿下。
只是没想到云大小姐身边的这一名侍女,武功竟是高强至此,她虽然没有兵器,可却不妨碍她夺走侍卫手里的佩刀,以他们的佩刀来对付他们。
即便她没有武器,没有夺走他们的佩刀,众侍卫也很清楚,就凭他们这些人,想要打得过云大小姐身边的侍女,胜算不大。
看着自己的这些侍卫,竟然连一名小小的侍女也打不过,乾德帝脸色更加的难看,只见他的手轻轻一挥,大殿里多出了两名身着黑衣的暗帝皇卫。
两名暗卫的武功,不是那些侍卫能够相比的,两人一出现,整个大殿中,气息更加的冷凝萧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