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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ldo;若不那样，&rdo;他说，&ldo;金星将被悲哀淹没。&rdo;

返回宿舍，双胞胎活像罐头里橄揽油炸的沙丁鱼并排钻在被窝里，正吃吃对笑。

&ldo;您回来了？&rdo;一个说。

&ldo;去哪儿了？&rdo;

&ldo;车站。&rdo;说着，我解开领带，钻到双胞胎中间，闭上眼睛。困得要死。

&ldo;哪里的车站？&rdo;

&ldo;干什么去了？&rdo;

&ldo;很远的。看狗去了。&rdo;

&ldo;什么样的狗？&rdo;

&ldo;喜欢狗？&rdo;

&ldo;大大的白色的狗。不过对狗倒不怎么喜欢。&rdo;

我点燃支烟。两人保持沉默，直到我吸完。

&ldo;伤心？&rdo;一个问。

我默默点头。

&ldo;睡吧。&rdo;另一个说。

我睡了。

这既是&ldo;我&rdo;的故事，又是被称为&ldo;鼠&rdo;的那个人的故事。那个秋天，&ldo;我&rdo;们住在相距七百公里的两个地方。

1973年9月，这部小说始于那里。那是入口。若有出口就好了，我想。倘没有，写文章便毫无意义。

弹子球的诞生

大概不至于有人对雷蒙德&iddot;莫洛尼这个名字有所记忆。

其人存在过，并且死了，如此而已。关于他的生涯，任何人都不了解。了解也超不过之于深井底部豉母虫那个程度。

不过，弹子球发展史上首台机是1934年由此人之手从高科技黄金云层间带给这个秽物多多的地面却是一个史实。那也是阿道夫&iddot;希特勒远隔大西洋这个巨大水洼把手搭在魏玛阶梯第一阶那年。

可是，这位雷蒙德&iddot;莫洛尼其人的一生并非如赖特兄弟和贝尔那般涂满神话色彩。既无少年时代情调温馨的插曲，又没有戏剧性eureka1[1eureka：古希腊科学家阿基米德想到黄金纯度测量方法时惊叫之语，&ldo;妙哉，正是它1&rdo;]。仅仅在为好事读者写的好事专门书的第一页留下了名字：1934年，弹子球首台机由雷蒙德&iddot;莫洛尼发明出来。连张照片都没有。肖像铜像自然更谈不上。

也许你这样想：假如不存在莫洛尼，弹子球机的历史恐怕与现在的截然不同。甚至出现都不会出现。而这一来，我们对这个莫洛尼的不当评价岂不成了忘恩之举？可是，你若真有机会面对莫洛尼发明的首台弹子球机&ldo;巴里夫&rdo;，这一疑念笃定灰飞烟灭。因为个中没有任何足以激发我们想像力的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