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极于是将练鹊在火里救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吴照对这个长得漂亮的姑娘很有印象。在听到她家不住城南时,吴照猛地一拍手。
“就是她了!”
吴同好笑地看他一眼。吴照咳了几声,再次拾起自己的高人形象。
他勾起高深莫测的笑容,缓缓道:“在下没习过武,敢问侯爷,在听到起火的消息,从城东跑到城南有多久?在跑到城南之后,又冲进火场救了两个人再出来,这又是什么样的功夫才能办到?我只怕这练鹊姑娘并不是普通人。”
“这样的身手,哪怕是在如今的江湖,也只有一流高手能做得到。”陆极肯定地说,说完又皱起眉,“可我先前看她脚步虚浮,她为何要这么伪装?”
“为何如此,咱们去问一问她不就知道了。”吴照想通之后,只觉豁然开朗,“也只有这样的身手,才能轻而易举地闯进各个官员的府邸,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是了,就是她。”
吴同嘲笑自个儿子:“如此看来,人家小姑娘倒比你这个正儿八经的幕僚还要得用一些。”
陆极道:“我明日寻个由头,将她请到府中来,再问一问走水的事。”
三人商量妥当,屋中的气氛空前地轻松起来。陆极冷峻的面容也略有放松。
“好了好了,叫你府上厨子烧几个好菜,”吴同早就不耐烦同他们说这些麻烦事,“我今日做成了几笔生意,开几坛好酒与我庆祝庆祝。”
吴照奇道:“爹的书肆竟还能卖出去书么?”
“今时不同往日,我有个聪慧的忘年交,智计百出,我听了她的建议,如今书肆里可是人来人往热闹得很。”
吴照不置可否。陆极倒是知道他说得是谁,但并没有说出口。
陆极不爱说话,屋中一时只剩父子两个说些闲话。吴同是陆极恩师,吴照又是打小跟着陆极的幕僚,气氛倒也融洽。
就在这豁然开朗的气氛中,突然一个小将急急来报,说是府里遭贼了。
陆极:这也太巧了。
吴照听了小将的话,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这姑娘倒也真是胆大。”
可不是么,侯府中坐镇着陆极这么一尊大神,还敢来挑事,不是胆大包天是什么?
陆极闭了闭眼,只觉得有些头痛。他对那姑娘有些好感,只觉得她坦率可爱,却不知她这么能作,都犯到他头上来了。
“可丢了什么东西?”
小将道:“应当没有,属下只是听到那小贼牵动了机关,赶到时已经没了他的踪迹。”
吴同突然道:“侯爷不如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