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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ldo;太惊人了！&rdo;维琳娜只能说出这句话来。

&ldo;可不！&rdo;院士也欢快地应声说道：&ldo;但是，您得听我讲完，您应当知道这一切。您面前的确实是位故事中的睡美人。&rdo;

&ldo;但愿我不是在梦中。&rdo;

&ldo;当然不是在梦中。您看，这只小箱代替我的拉达讲起话来，一点儿也不比人差。它的音色，是按照我那位玛丽娅&iddot;鲁拜尔托芙娜（当年的女歌唱家）的意见，调置成令人愉悦的女低音。我自己也试过，利用这台助话器，不启嘴唇，默不出声地讲话，结果很成功！仪器在我的脑电波支配下‐‐讲起话来了。从此，我着手驯教这只狗。我必须使它成为一个&lso;智惹生物的原型&rso;，而&lso;语言&rso;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特征。拉达也确实想说出一些词和句子来‐‐小箱子发出了响声。我经过相当一段时间的努力，使它从自发的声响结构成理性的语言。一旦做到这一步，问题就解决了。原来，狗这动物也很爱说话。这是一种天然的爱好，助话器代替它发出音响来。大概，它如果具有必需的器官，早就自己说话了。我教它说话，不象人们教鹅鹉或者鹤鹤那样，而是象教小孩。对它的依恋的心情，也跟对小孩一般。想起来有点后怕，我所做的这一切究竞为的什么？可是，您却跑上我这儿来了‐‐要求冬眠半个世纪……&rdo;

&ldo;我没有别的办法。连拉达您不是也给它催眠了吗……它能说话……几乎跟我一样……&rdo;

&ldo;呶呶！……别急，别急于催眠。拉达说的话再多，也没有它眼光里流露出来的多。不要以为它会&lso;滔滔不绝&rso;，它只是&lso;箱式发言&rso;，如果用这种标准衡量，它是学会语言了。它通过助话器要我领它去散步，给它吃食，寻找玛丽娅&iddot;鲁拜尔托芙娜。它又说，忠实于我们，爱我们。它从来没有撒过谎，不会。&rdo;

&ldo;应当说，您们也十分疼爱它！&rdo;

&ldo;可不！我跟玛丽娅&iddot;鲁拜尔托芙娜是太爱惜它了。玛丽娅顶喜欢跟拉达聊天，拉达同样如此。它直朝找跑来寻找助话器。它搁在我办公室里。拉达用唤叫声央求给它戴上头盔。它知道几百个词……甚至夹杂着英语词汇，这是玛丽娅&iddot;鲁拜尔托芙娜的花样……&rdo;

&ldo;我也喜欢上它了，我的这位先行者。&rdo;维琳娜说着，瞥视了一下睡熟的大狗。

&ldo;它的祖先是条军犬。对我们来说，已经显得很遥远了的伟大的卫国战争年代里，那条军犬曾经探查出并且清除掉成千上万的法西斯军队布下的地雷。那个年代，它和它的同类，救助过伤员、穿越过炮火猛烈的前线传递情报、追捕过奸细和罪犯……可是人们在接受狗类的这种效劳时，一丝一毫也没有承认过它们有粗浅的思维活动。看来，我们这些高等的&lso;万物之灵&rso;，自古以来就是以自己的无知而自负。&rdo;

&ldo;它醒过来以后，我想跟它谈谈。&rdo;维琳娜满含期望地说。

&ldo;是！&rdo;院士极其高兴：&ldo;这正是十分重要的一点，如果您能跟它作一次倾心长谈，如果它在久眠之后还完全具有这方面的能力，那么……&rdo;他富有表情地望着维琳娜。

&ldo;我完全自愿，完全……&rdo;

&ldo;请您明天来一趟。我们当您在场时催醒拉达……结果会很清楚的。您再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就这样吧……&rdo;

五、比死亡还要糟

维琳娜满怀希望地回到家，并且毫不隐瞒地告诉了……一个人，外婆。老年人气极了，连声呵斥外孙女儿的利己主义和轻率，但她也没有把这件事跟任何人说。第二天，外婆带领维琳娜到生命研究所，搀着她的手，象是当年领着她进小学一年级。

索菲娅&iddot;尼古拉耶芙娜没有走进院士的实验室。她站在外面等待实验结果。并且自怨自艾，唠唠叨叨，什么她活到头啦，什么把她的外孙女儿当作狗来做实验啦！

她的外孙女儿维琳娜正和罗登柯院士以及脑研究所肥胖和善的列别捷夫教授、蓝眼睛的实验员娜达莎一道儿站立在透明的密闭小屋前。

夜间，密闭玻璃釜从地下室内被吊升到四周是塑料壁板的实验室中。娜达莎惊异地侧视着维琳娜。

昨天晚间自动装置开始了加温预热程序。

&ldo;大概，我们的睡美人已经从玻璃制品变成石块儿了。&rdo;列别捷夫说，看到维琳娜骇异的神情后，解释道：&ldo;深度冻结的情况下，肌肉会变得跟玻璃一样性脆易碎。此刻，肌肉在恢复之中，大脑神经元要能完整地保留下来就好了。&rdo;

&ldo;我们在给拉达冬眠之前，曾经给一些小动物做过试验。&rdo;院士说。

&ldo;根据您过去所作的一些实验，弗拉基米尔&iddot;拉夫仑特维奇，还不能断定，作为实验对象的动物是不是保留着原有的意识。&rdo;

&ldo;现在就来断定了。&rdo;院士说着，含有深意地看了维琳娜一眼。

&ldo;密闭釜内温度和压力已经正常。&rdo;娜达莎报告。

&ldo;那行……开始吧！&rdo;罗登柯嘘出一口气来，&ldo;象我，垂暮之年还得充当一次大胡子王子。现在给我们的睡美人的心脏接通电波脉冲。先让它搏动起来，慢慢儿再自行收缩。&rdo;罗登柯走向控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