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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ldo;嗨呀，瞧外婆，&rdo;阿文诺莉欢叫了一声。她瞥见索菲娅&iddot;尼古拉耶芙娜跟孙女儿一样，在音乐伴奏下做起体操动作来了。

&ldo;姑娘们，吃早饭喽。&rdo;传来母亲亲柔的唤声。

大家在桌前坐定了。安娜&iddot;安德列叶芙娜给每人斟上咖啡。这时，尤利&iddot;谢尔盖耶维奇问道：&ldo;夜间上的这一课，可记住了些什么吗？&rdo;

&ldo;精疲力尽。夜里没有学习。&rdo;维琳娜回答说，她根本忘记了睡梦中学习的试验。

&ldo;可能，效果还不错，&rdo;父亲轻松地吐出一口气，&ldo;总而言之，我们来考查一下，你是不是知道一点什么叫做质量亏损？&rdo;

&ldo;它在热核反应中跟释放出来的能量相当。&rdo;年老的女演员突然答道。

&ldo;外婆！你倒学会了？！&rdo;阿文诺莉惊喜地两手一举一拍。

&ldo;我什么也没有学会，&rdo;外婆唠唠叨叨地说，&ldo;真是的，糟糕透了！……自个儿也不晓得，怎么就记住的。倒也是，当年我记台词，也常常是稀里糊涂就记住了的。&rdo;

&ldo;等等，等等！&rdo;维琳娜惊奇地说，&ldo;我又是怎么懂得的呢？我想，我物理早忘光了。爱因斯坦公式：e等于乘c的平方。&rdo;

&ldo;咖啡你可能多喝上一瓶，糖多搁上几方？&rdo;安娜&iddot;安德列叶芙娜皱起眉头问道。

&ldo;这里，是质量亏损，&rdo;维琳娜继续说，&ldo;而c是……&rdo;

&ldo;光速！&rdo;外婆在一边提示。

&ldo;热烈祝贺，&rdo;朗斯柯依把茶盏当作高脚酒杯举了起来：&ldo;维琳娜有了个对手了。索菲娅&iddot;尼古拉耶芙娜大有可能参加航天哩！……&rdo;

&ldo;哎哟哟，真带劲！&rdo;阿文诺莉笑着高声叫道，&ldo;为什么我们学校里尽老一套，上课时连打个盹儿也不让。&rdo;

&ldo;这是严肃的事，&rdo;尤利&iddot;谢尔盖耶维奇说，&ldo;总而言之，维琳娜，早饭后，我跟你谈谈学习上的事。&rdo;

尤利&iddot;谢尔盖耶维奇检查了一下女儿的学习成绩，好不容易耐下性子，语调柔和地说道：

&ldo;你可以看到，维琳娜，睡眠教学法，当然了，是二十世纪就试行过的一种方法。这种方法通过重复白天所学的内容可以帮助掌握外语，可以加深许多单词的记忆。但是，你面临的任务要复杂得多。需要记忆的，象你外婆那样不知不觉地记住了的，这一部分并不多。需要的是理解，比如说吧，对于爱因斯坦的相对论。&rdo;

&ldo;中学里我就下过功夫。不对，这种理论，按照常理，说不通。为什么不论怎样加速，最后总不能超出极限？我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就好胜。可能，我太低能？&rdo;

&ldo;问题不在于低能不低能，在于期限太短促。&rdo;

但是，期限短促这句话，维琳娜连听也不想听。

父亲迫不得已地带领女儿学习起来，一面还得安慰妻子，说维琳娜的心愿反正不能实现，她航天无门。

对于维琳娜来说，世界上除掉书本之外，什么都不存在了。阿文诺莉在冬天劝她去滑雪，到夏天又变着法儿哄她去游水，可全白费劲。

时间飞逝。维琳娜的希望愈来愈渺茫了。她的亲人也就愈来愈定心了。

每天大早，电磁邮箱里总出现一束送给维琳娜的红石竹花。

施洛夫的尊容在传像电话机上出现过几次。但是，阿文诺莉访查出花束并非来自教授：施洛夫不喜欢红色，这颜色使他冒火。

维琳娜对施洛夫邀约的任何娱乐活动一概谢绝。安娜&iddot;安德列叶芙娜急得抓头。

阿文诺莉万分高兴。她向姐姐宣布：&ldo;你想飞上星空？我要做个人鱼公主。对不起，先别笑。我找到个符合心意的活儿了。人类的未来，我想象得出，地球上生育了这么多的小家伙！可是，地球表面的百分之七十却被海洋占据了。应该建造供人居住的水中设施。我将要到水下住上一个月、两个月，去干那些极难干好的活儿。整个人类总有一天可以住进海洋里。这句话，暂时我还没有能使我的那些朋友信服。&rdo;

但是，维琳娜一心响往的是星际航行。而且她也不仅仅是以此来作为做阿尔谢尼同年人的方法了。要完成航天飞行的伟人功绩首先得脚踏地球地干一番事业。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人类。

深秋季节一个阴沉的日子，有位来客拜访维琳娜。

外婆悄悄儿地走进她的房间，含蓄地说道：&ldo;找你，维琳娜，一个年青人。头发披在肩膀上，活象个王子。等了有一阵子了。他说若是你在学习的话，不要惊动你。我就告诉他，你成天都在学习。你嘛，对他……稍微客气一些。&rdo;

维琳娜走出自己的房间。尽管她全副身心都扑在学习上，但是衣饰外表仍然整洁端庄，还略带点威严的神情。

万尼亚&iddot;波列夫一碰上她凝视的眼光，慌忙纵身站立起来。他手上拎着一口小皮箱。

&ldo;您好，万尼亚。&rdo;

&ldo;请原谅……我打搅了您的学习。&rdo;

&ldo;难道打搅得了吗？打搅我的是我自个儿的脑袋。&rdo;维琳娜微微一笑。

&ldo;自个儿的脑袋？&rdo;不知为什么波列夫兴奋起来了。维琳娜惊讶地望了他一眼。